“是嗎?我的小外孫女和女婿竟會做木工活?該不會是打棺材的吧?”蘇員外果然是個刀子嘴豆腐心,雖是心裡早已中意傅連年與兩個孩子,可嘴上卻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每每道出話來就跟嗆著出來,勢必要與人吵架似的。
“爹……”
“爹,姐夫能去做那裝死人的棺材,再說了,大姐也不肯讓姐夫做那東西啊,大姐才不稀罕賺那錢呢。是吧,大姐。”蘇輝再度幫自家大姐跟姐夫說起話來。
“就是,老爺,芳兒知道那雷家幾家就靠做棺材跟咱蘇家搶木材生意,芳兒能知道老爺你不喜歡,還要她夫家做老爺您不喜歡的?”蘇夫人也從旁幫忙,幫著女兒女婿說好話。
“那可未必。來。”蘇員外擺出一臉不相信的神色,掀手沖苗苗招招手。叫苗苗到他身邊去,許是有話要問苗苗。
只是早前苗苗便已被外祖父的嚴厲嚇破了膽,如今蘇員外招手喚苗苗,苗苗豈敢過去。
“苗苗別怕,乖,聽外祖父的話,去外祖父身邊。外祖父許是有話要問你。”涼顏秋好一頓哄,可苗苗就是猛搖頭,死活不肯靠近蘇員外一步,更不肯離開母親身邊。
蘇員外剛才微上翹的嘴角,瞬間猶如打蔫的菜葉般,無力地耷下去。
“老爺您看,您剛那麼嚴厲幹嘛,看把咱們的小外孫女苗苗給嚇的。來,苗苗到外祖母這來。”蘇夫人剛那番慈愛可親可真沒白表現,蘇員外沖苗苗招手,喚苗苗過去,苗苗不依,待到蘇夫人喚苗苗,苗苗僅是側頭看了眼娘親,見娘親沖她微微一頷首,立即揚著甜嫩的笑臉顛顛跑去了蘇夫人身邊。
蘇員外見此情形,懊惱地同時,更是不由氣得吹鬍子瞪眼睛。蘇員外這眼睛一瞪,竟不知怎的視線落在冬子身上。
遭受外祖父無端厲目,冬子不由嚇得微有些腿抖,要說也是早前雷老太留給冬子的印象太深刻了,冬子的腦海裡幾乎已將老人皆劃分到雷老太一列,就一個字狠。不過老人裡也有列外。比如冬子就很喜歡和藹可親的韓老太。左一聲奶奶,又一聲奶奶喚得可親了。
冬子更有些仰慕,若說細了,可以說是憧憬,冬子憧憬仰慕傅老爺子,只是傅老爺子去世的太早,冬子想見養祖父,卻沒機會見。
“冬子,你替苗苗去回你外祖父的話好不好?”涼顏秋見父親蘇員外的視線有意無意地瞥向自家兒子,自是明白父親雖是無意識地分視線看來,實則心裡定是想喚個孩子上前的。
“不要,剛他還攆娘和爹,還有苗苗妹妹和冬子走。我不要跟他親,更不要回他話。”
“冬子。”涼顏秋剛想喝斥兒子,就聽見一聲不快地喝斥竟是從相公傅連年的嘴裡道出。“不許耍驢脾氣,你若總不肯聽你孃的話,爹就不再教你武功了。”
聽聞後爹傅連年出口的喝斥,冬子字是聽出後爹這是生氣了,冬子可不想學後爹一半的功夫,後爹就不教自己,聽聞後爹的喝斥,冬子豈敢再耍脾氣,忙大步上前。硬著頭皮走到了外祖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