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好好!”蘇輝被苗苗的一句噓聲止住嘴,本還想說讓苗苗幫自己去喊傅連年回屋吃飯的,熟料想法很美好,現實太骨感。
且蘇輝本不想這般應苗苗的,可見苗苗認真的小眼神,認真的小動作,他的話竟是不由自主地從口中淌出。當然應完苗苗好後,蘇輝立即悔得腸子都青了好幾截。想要改口再勸說苗苗幫自己忙。哪曾想,苗苗竟再度啟口,搶在他前道。
“小舅有事要找爹,去自己跟爹說,苗苗可不敢去,打攪爹做東西,爹爹會說苗苗的。苗苗先去洗手了。”苗苗說完這些話,掀腳就跑,像身後有老虎追她似的。
蘇輝見先臭了自己離開的冬子。再看苗苗,不禁認命地狠狠一咬牙。只得硬著頭皮,前去與傅連年搭話。
蘇輝恨不得走一步退三步,好不容易抻著好似蝸牛散步的速度爬到了傅連年身邊,垂頭一看,傅連年手裡正用刻刀與模具正削切著一塊木頭。
蘇輝盯著傅連年手裡的木頭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傅連年究竟是在做什麼。蘇輝再度狠磨了磨後槽牙,像是咬牙切齒般地生從牙縫裡硬往出擠:“姐……夫,吃飯了!”姐字蘇輝道的容易,可那個夫子,蘇輝說的聲音極小,就跟蚊子哼哼似的。
傅連年早前與涼顏秋約好了,只要蘇輝喊他姐夫,他就不再刁難蘇輝,這不蘇輝的姐夫雖是喊得狠不規整,但是傅連年這次真就聽見了。
“吃飯啦?好。”傅連年應了聲。再削下一塊木頭皮,撲了撲衣服上的木屑,似打算起身。
蘇輝倒是個明眼人,一樣看出傅連年要起身,忙錯身到一旁給傅連年騰位。
傅連年站起身,順手將削切的手剎半成品丟在了自己剛坐著的馬紮上。
蘇輝的視線跟著傅連年的手走,先掠過了傅連年削切成半成品的手剎,看不出那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再見到傅連年站起身後,竟彎腰去兜那椅子。
蘇輝只見剛還能容下傅連年一個成年男子穩穩而坐的椅子瞬間竟成了好似兩根竹架子似的手拎部件,竟能被傅連年拎在手裡牽著走的。
“這?這是什麼?是椅子嗎?”蘇輝驚訝極了,他還是頭次見到這麼神奇的椅子。家裡的椅子可從沒這個樣式的,看著簡單,用著卻結實,且還能一折一提就牽走的。
“這叫馬紮。是椅子,可以這樣提著走。”為給蘇輝做演示,傅連年重新將馬紮開啟,將剛暫時夾進馬紮裡的手剎半成品取出,揣進上衣口袋。給蘇輝展示馬紮的試用發放。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這馬紮是誰做的?我外甥女?”因早前聽大姐說苗苗會畫木工草圖,會做木工活兒。所以蘇輝想當然耳地以為馬紮乃是出自苗苗之手。
“不是苗苗做的,是我做的。苗苗還太小,削木頭容易傷到手。”要知道苗苗的一手好木工可是拜傅連年所教。因為馬紮要削的木頭多。
所以做馬紮時,傅連年沒讓苗苗參與,直到做手剎,苗苗才有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