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這麼說，那個涼女醫就不是蘇芳了？”雷老太將信將疑道。
來福也拿捏不準：“小的也說不好。不過涼女醫確是會醫術，而大少奶奶若會醫術的話，怕是也不會在府裡一待這麼些年，且又帶著兩個孩子一忍再忍了。”
來福話音未落，就見老夫人一記厲眼剜來，來福不禁趕緊閉攏嘴巴，他怎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時候多什麼嘴，說那話，怎竟像是不知死活地向著大少奶奶與兩個孩子講話，而埋怨老夫人的，只怕老夫人若聽出來，定不會輕饒他。
好在雷老太沒揪著此事對來府撕咬不放。
“你再去查探一下。那個冬子和小文的事，我總覺得不放心。”
“是。老夫人，我只看見那個小文的一個背身。”來福如實道。
“哦？這麼說你沒看見那個小文的正臉嘍，那個冬子和苗苗，你是看見了正臉的？”
“是。”
“恩，待到你看清那個小文再來報我。我懷疑許是有人從中搗鬼，將那小文與冬子對調了。”
“老夫人的意思是那個背身對我的許是冬子，而那個我看到面向的冬子許是小文。”
“恩。”來福不愧是她雷府的管家，可謂是一點就透，雷老太重重地點頭應了聲恩。
“明白。老夫人，來福這兩天就會替老夫人將此事辦妥，不過……”來福先不做反駁地應承下雷老太的話，再話鋒突轉，與雷老太提點道：“老夫人還是要做好一定準備的好，涼女醫許不是少奶奶的可能。畢竟兩個男孩子，來福許會搞混，可那個苗苗，來福是斷然不可能會搞混的。”
“那個英子，你可見過？”
“見過。”
“她……”
雷老太的懷疑，來福早就想到，當時來福是跟雷老太想到一起去了，認為英子許是苗苗。不過來福後來為此事特意跑到彙仁藥鋪，又去偷偷打探。
“那英子不是小小姐，比小小姐年長不少，且樣貌也不像。”其實光憑英子比苗苗大這點，就足以證明英子不會是雷苗了。
可來福不放心，怕有人以訛傳訛。就買通了個病患去彙仁藥鋪，特意將英子請出藥鋪診病，而他則擱的老遠偷量英子，發現英子跟雷苗長得一點也不像，真的比雷苗大個兩三歲。
“這麼說來，她或許真的只是涼顏秋，是趕巧了，才會讓你我誤會，將她當成蘇芳。”
“恩。”來福回應。
“總之這事，不論她是否是蘇芳，不是最好，暫時不要讓少爺知道。不然只怕少爺與郝小姐的婚事就……”
“明白。”來福再道宣告白：“老夫人，來福得提醒您句。現在不是少爺會否找回少奶奶回來，而是少爺肯不肯娶郝小姐，您可別忘了，還有葉小姐橫在少爺與郝小姐兩人間呢。”
“你的意思是？”
“來福有個主意，不知可行否。如果，來福是說如果，如果涼女醫並非少奶奶，老夫人何不將涼女醫的事說給少爺，屆時有涼女醫橫在中間，少爺定會歇了娶葉小姐過門的心思，這樣以毒攻毒，豈不……”
“胡鬧！來福你……”來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雷老太一句厲語給震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