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顏秋一翻話講完,就聞圍觀人群又傳來此起彼伏的涼抽氣聲。
傅連年定定地盯著權虎,以防權虎被身際女人的話挑唆急了,而上手對女人拳打腳踢。
“娘了個……”權虎沒吭聲不錯眸地盯著涼顏秋打量,權猛倒是忍不住了,似又想罵粗話。
“權大少爺除了會罵人,你可還會些別的?比如自食其力賺錢,養家餬口什麼的?不用你家裡爹孃給的錢買自己想買的東西,會嗎?哪怕身殘,卻也不能破罐破摔的志也殘吧,我還見過許多傷殘人士也能自食其力的呢。權大少爺好胳膊好腿就是先天優勢不足於人。比那些傷殘人士要好得多吧,能跑能跳?且權大少爺腦子也這般好使?為什麼就這想不通這個道理,偏要往邪路上走呢?”
別人說,許不會說得這般直白,無外乎是懼怕權家兩兄弟的手段,更怕權家在合谷縣的財勢,然而涼顏秋倒像是毫不懼怕的樣子,一語正戳在要害上。一下就把權猛給說驚住了。
要知道權猛長這麼大,可從未有人敢這麼說他,就連他爹孃都未曾說過他。且權猛心知他確實就像涼顏秋所說,因先天優勢不足於人,所以破罐破摔,空有一副好頭腦,卻從不往正地方使。
“還有權二少爺身強體壯的,有會武義,明顯可以上陣殺敵,為何偏要做為禍一方的土匪惡霸呢?前者許還可以名留青史,而後者只會遭人唾棄,就說權二少爺的腦子是並不如許多聰明人,可我想這其中的兩條路,權二少爺應該是自己能選明白的。”
“好了。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權家兩位少爺可還有何見教?如若沒有的話可以先讓一讓嗎?我還要繼續做小買賣呢。”涼顏秋先教育了權猛一頓,再又教訓權虎,權家兩兄弟皆被涼顏秋說得一句反駁的話都掏不出來。
“虎子,走吧。”涼顏秋後道了聲,讓兩人讓道,兩人也不知道讓,權虎似堵牆般擋在攤位前,試問周圍的人,誰敢上前。幸好,權猛也不知道是怎了,像是被涼顏秋給說動了般,輕道了一聲權虎走。
權虎沒再吭聲,兩條腿架著如山般的身子,咚咚地邁步,兩兄弟聲勢浩大而來,卻猶如戰敗的公雞喪氣而去。
“顏秋妹子你跟他們說那麼多,不怕他們打你啊?”韓東升見涼顏秋教訓權家兩兄弟時,嚇了個半死。見權家兩兄弟走了,這才敢顫巍巍地湊過來跟涼顏秋搭話。
“那權二少爺人不壞,拳頭硬,心腸軟。而那權大少爺,說白了,就是造化弄人,若老天給他副好體魄,怕是他也不會那般了。這兩兄弟倒是挺有趣的。”別人怕得半死,涼顏秋倒覺得權家兩兄弟有趣。著實讓人不敢恭維,心中腹誹:這婦人究竟是怎樣的喜好啊!
鬧劇散場,葉員外只覺得涼顏秋跟傅連年一樣傻,有生意不做,心裡暗吐了翻兩傻子絕配的話,帶著女兒,丫鬟回家了。一旁的捕頭卻沒走,將眼前一幕悄悄記下,端起笑容走向傅連年。
“傅相公,我乃本縣捕頭,不知可否借一步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