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不是連年跟韓家?”
“是啊!”
“還有那寡婦……”自從傅連年從村裡將涼顏秋扛回家,村人就忍不住地好奇皆想看看傅連年跟涼顏秋,一個光棍,一個寡婦會不會出什麼事,這不早也盼晚也盼終於讓他們給盼著了。
“昨天我看見連年跟韓家東升帶那寡婦進城?當時我還當他們兩個是要送那寡婦回家。後來一想,不對啊,那寡婦若回家咋沒帶孩子呢。然後晚上,我就見那寡婦又坐著牛車回來了,手裡捧著五個糖人,大搖大擺地進了韓家院子。”這村人說話時眉眼帶笑,八卦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抽他,質問他一句:你個男人咋也這麼八婆呢!
“你猜怎著?”眾人心裡這個罵啊,可卻被那村人吊足了興致,又捨不得不繼續聽,巴巴地盼著等那村人接下句。
村人見眾人已被自己勾引住了,這才得意道:“我就聽見那寡婦家的小奶妮子咿咿呀呀地說……”村人一個大男人竟學起苗苗說話的奶氣聲道:“這兩個大糖人加娘手裡的小糖人,好像傅叔叔,娘,還有冬子,苗苗。”
村人學苗苗說話,那聲音加模樣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把聽閑話的眾人不禁被逗得前仰後合。
“這麼說來,那寡婦是賴定了連年了?連年說啥了?”
“啥也沒說。”那村人熱鬧看了一溜夠:“瞅那樣子,連年是心甘情願讓那寡婦賴著。連年雖說長得模樣不錯,可家裡忒窮,若不娶寡婦,怕是也沒有黃花大姑娘願意嫁他!葛老婆子都給連年說幾個了,都沒成,我看連年也是想開了,既是娶不了姑娘,就討寡婦唄。”
“呸!你們就缺德吧!”那村人正嚼舌根,就被一口口水啐的原地跳腳。
“我說馬寡婦我不就嚼嚼舌根嗎,我怎就缺德了。倒是你,前兩天我記得就你嚷嚷的最歡。咋就興你馬寡婦嚼舌根,就不興我也嚼!”
“我先告訴你,我可不是寡婦!你喊我馬寡婦,當心我一鋤頭敲死你。”馬鳳蓮最恨人喊她馬寡婦,再者,自從知道涼顏秋是寡婦,而自己與涼顏秋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待遇後,馬鳳蓮就更不喜歡聽人叫她寡婦了。
“我嚼舌根,我是女人,我想嚼就嚼,就算傅連年聽見,也沒膽子打我。可你就不同了。”馬鳳蓮說著陰冷冷一笑。眸子抵向往田間走,已快走得沒影兒的傅連年等人。當然,若現在有人扯著脖子喊傅連年一聲,傅連年定也能聽見。
瞅馬鳳蓮臉上揚起的笑容,那剛還理直氣壯的甩閑話的男人臉都嚇慘白了。“你……”
“少跟我這你我她他的。你住韓家對面,就光聽這閑話了,就沒聽那寡婦說啥別的?”見傅連年等人扛著鋤頭,又牽著犁地的牛。馬鳳蓮不禁起了疑心,心道:這韓傅兩家的好田不都翻完了,還牽牛去做啥?莫不是要翻那澇田!
“切!”男人還當馬鳳蓮突然轉性,變菩薩了,結果還不是想聽閑話,不過是想聽更勁爆的罷了,行,他就好心給馬鳳蓮爆料:“我還聽那寡婦說是要在澇田裡種莊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