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淩冽的山洞裡,一個衣著單薄的女子面色青白,帶著兩個孩子,蜷縮在山洞的一角。他們互相依偎,藉此取暖。山洞裡連可以取暖的篝火都沒有,兩個孩子的小手都被凍得通紅。
女子看著兩個凍得不住打抖的孩子,她非常懊惱自己被攆出家門時,為何沒有帶打火石出來。她受凍不要緊,兩個孩子還那麼小,這天寒地凍的,他們怎麼受得了。
“咕嚕嚕……”不知道是誰的肚子響起了抗議的聲音。
“冬子,苗苗,你們餓了吧?”女子艱難地蠕動著凍得烏青的唇角對著兩個孩子關切道。
“娘,冬子不餓。”男孩很懂事地答道。他盡力不讓牙齒碰撞在一起,而讓母親太過擔心。
“娘,苗苗也不餓。”女孩聽見男孩的答話,也學著懂事的應道,可是她年歲小,不會掩飾。牙齒凍得格拉拉的打顫。
“冬子你看好妹妹,娘出去拾點柴,去借個打火石,再去咱們來時路過的那個河裡捉幾條魚。你看著苗苗,你們兩個千萬別亂跑。”女子仔細的對著兩個孩子叮囑道。
“娘。冬子陪您抓魚去。”男孩再次懂事的主動請纓道。
“娘,苗苗也跟您去。”妹妹學著哥哥重複道。
“不用,娘一個人去就好。娘去得快,冬子你照看好妹妹,你們在這等著娘。娘一會兒就回來!”冬天快過了,就要開春了,河冰凍的不嚴,女子擔心兩個孩子陪著自己抓魚會出事。所以才執意要一個人去。
“娘……”苗苗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她用凍得紅腫的小手緊緊地拽住女子單薄的衣角,眼睛也紅腫好似要哭般,同女子一般凍得烏青的小嘴嘟成了油壺嘴:“娘,你不能跟爹爹一樣不要苗苗和哥哥吧?”苗苗委屈不已。
“不能,苗苗和冬子這麼乖,娘怎麼會不要你們呢。”女子剛剛起身,又迅速蹲下身去,抬起凍得麻木的手臂,輕撫了撫女孩的額頭,柔聲細語的輕哄道。
女子不知該如何跟兩個孩子解釋說婆婆攆她出家門的理由是懷疑她不貞,婆婆又給丈夫說了一個更好的。而她則是被迫帶著兩個半大的孩子淨身出戶,如今她只能靠自己的雙手去撫養兩個孩子,用她孱弱的肩膀支撐這個支離破碎的‘家’。
“冬子,妹妹交給你了,娘去去就回,你們千萬可別亂跑。不然娘回來就會找不到你們了。”女子說著再度起身,飛快的奔出了山洞,她不能再讓兩個孩子這樣凍著餓著下去。
只是女子卻不知,就在她離開山洞不久,兩個孩子也手牽著小手走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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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兩個孩子淚眼婆娑的望著那冰冷的河水裡載浮載沉的女子,手中抱著的碎樹枝散落了一地。
噗通的一聲,伴隨著倆個孩子的嚎啕,一個身材壯碩的農家漢打扮的男子奮不顧身的跳入了冰冷的河水裡,他三兩下,不會吹灰之力般就游到了被冰冷河水凍僵的女子的身旁,大手一攬,勒住溺水的女子奮力的朝著河岸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