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沒有責怪的意思,可是語氣卻很冷峻。
“起名太隨意,你關注別隊的c位是什麼意思?”
安馨思忖過後將口邊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101nove.位啊……
就算她關注 ,也都是為了記錄資料。
可是,為什麼他的話一說出口,她覺得自己——罪責深重?
這時候,教練組的助理有人在喊她,她順勢賠了個笑,睫毛一簇一簇的,目光如若帶著水,語氣哄誘:“別氣了,回基地我請你吃宵夜。”
突然他放下礦泉水,有力的臂膀探了過來,清冽的氣息止不住的往她的鼻息裡鑽。
李敘在她身畔耳語:“不行,吻一下,才準走。”
☆、靠近37步
誒?什麼意思?
她是不是聽錯了,是吻一下還是聞一下?
大腦還在仔細回憶李敘說出來的那個詞彙,身子卻如同被澆築的雕塑,霎時間凝固。
耳垂處忽然有股癢癢的感覺,等反應過來:轟隆隆!腦子裡炸開了!
李敘竟然在她的耳垂處輕輕吹了口氣!
臉紅得要滴血,手裡握著的本子彷彿在這一刻要被她捏碎,愣愣的轉過頭,去看他的眼睛。如清風拂面般溫和的笑容,如眼睛春雨洗後般明淨的雙眸,他笑笑:“不氣了。”說著,拿起桌上那隻喝了兩三口的礦泉水往大廳走。
她呆愣的看著他走遠,四下瞧了瞧,沒人注意這邊,慌忙的用本子捂住臉,她好像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每一聲心跳。
要死了……他這樣,她不可能不多想啊!
有助理再次喊她的名字,安馨使勁晃了晃頭,想把腦子裡呼之欲出的話甩出去,她應了句,跑著過去,掃了眼快被自己揉搓壞的記錄本,上面raines的名字此時格外的顯眼。
於是在晚上的這一場,安馨真的是逼迫自己全神貫注的留意中路的資料。<101nove.位,她她她……才不要去看……
中路,那個一七的操作確實比輝仔要兇狠,gank的節奏也是她一人主導。同第二場相比,這一次秘語的整體操作都好像要上了一個檔次。大概是上一場2:0的結果,整個隊的氣氛和凝聚力好像被激發了一樣。
1:1後,雙方進行第三局前,車遠教練看著tree蒼白的臉色,問了他一句。
“你還行吧?”
tree搖了搖頭,“教練我沒事。”
車遠點點頭,“心理壓力別太大,練習賽,把握機會培養自己的實戰經驗,勝負不要太當回事。你好好調整一下再上場。”
tree嗯了一聲,然後整個人看了眼坐在旁邊的d隊員,心上有塊石頭重得他快喘不過氣。在二隊的時候,他雖然也是每天勤奮的練習,成績也不差,但是自從因為車禍事故後,來到一隊,他曾經認為的那些努力突然變得一文不值。不管自己起多早,睡多晚,都是追不上身旁那兩位天才型的選手。哪怕不和raines和ynn比,連新來的那個起名太隨意,打得都那麼好,她雖然現在掌握的英雄不夠多,但是目前她的水平放到二隊裡也是秒殺他們的,空降一隊,他確實心服口服。可是,難受就難受在這心服口服上。
有些時候和優秀的人在一起,就是讓自己看到了努力的無望。
第三局比賽異常激烈。
輝仔顯然輕視了一七的至寶屠夫,“貪刀了!” 教練車遠心裡暗道,皺了皺眉頭。而一七抓住了這個機會,胖子屠夫一個靈活的卡位,讓輝仔的船長卡在中間多捱了幾刀,至寶屠夫開啟了腐爛追著打,此時船長才覺察到情形不妙,開始往己方塔後跑。然後一七顯然算好了自己屠夫的血和藍量,打算越塔強殺,即便吃了的標記,一個盲鈎之後,船長還是應聲倒地。脫離塔攻擊範圍的殘血屠夫來到了下路河道,正準備自殺的他竟然看到了回複神符!吃了神符的屠夫帕吉,來到下路配合己方大哥又把raines帶走了。
“雪崩!”車遠心裡嘆了口氣,但又不得不承認對面的這波節奏帶的很好,一七的操作讓胖子屠夫變得靈性了起來。而這一比,也讓自己的中單和對面的中單顯出了差距。
比賽結束,2:1,秘語戰勝了d。
大家都為最後je那精彩的一擊而驚嘆。林曦佐坐在旁邊,突然就湊近安馨,問她。
“怎麼樣,覺得誰更厲害?李敘還是官瑧?”
安馨也沒看資料,睨了他一眼,“我當然是支援d。”
林曦佐挑挑眉,向後靠了靠,發現李敘正下了場,向她這邊走過來。不知怎麼的,想起李敘在她耳邊突然吹的那口氣,她就覺得血量向腦部沖。
不過,她看到李敘神色如常,沒有一絲失敗後的壓抑,而走在隊伍最後的tree低著頭,看上去特別沮喪。安馨回想起剛結束的那一局,他最後確實是崩盤崩得厲害。
賽後,大家陸陸續續的上了保姆車,安馨幫著教練組整理最後的材料,d的人沒剩多少,大家都做著收尾工作。安馨低著頭,手上正收拾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奪入眼簾。
“安馨,是吧。”她說話的口氣稱不上和善。安馨抬頭,正是那個上一場意氣風發的soo 一七。
安馨偏頭看她,只簡單的答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