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奇此言一出,陳家眾人臉色大變。
特別是二長老,他本想懲治梁奇,誰料梁奇揚言成了胡家人,還是族中長老!
梁奇冷笑,看著道貌岸然的二長老。若按照陳家規定,很可能將他處死,如果人都死了,再找兇手還有什麼用,陳家也不會再去找兇手。
“梁奇,這就是你狂妄的資本?你說加入胡家,誰可作證?”一位長老怒道。
“老夫乃胡家長老胡躍進,我可作證,梁奇現在正是我胡家長老。”胡家長老笑眯眯看著陳家長老,不緊不慢說道。
“你是陳家長老,可有證明身份?”二長老目光有些凝重,梁奇若真是胡家長老,事情還真有些麻煩。
“昨天我與坐上一位長老在秦嶺山頂交過手,他應該認識我吧。”胡長老看著脊椎骨受傷的長老問道。
這位長老臉色發紫,拉著眼皮說道。“我是與你交手,但不知你真實身份。”
胡家長老笑了,他沒想到陳家長老說起謊來如此逼真。
“我今天到來,就是代表了胡家。希望陳家能給胡家幾分薄面,不再找梁奇麻煩。”胡躍進長老說著,取出金燦燦的家族令。
家族令!
二長老瞳孔一縮,暗自咬了咬牙。他雖身為宗師,卻不可視家族令而不顧,這枚家族令代表整個胡家的意志。
“如果不給這份薄面呢。”二長老問道。
“傷我族長老者,傾族戰之!”胡躍進長老斬釘截鐵回答,老臉上堆滿嚴肅。
聽了胡躍進長老的話,梁奇拳頭一緊,這才是真正的靠山,這才是值得付出的家族。
“胡長老,梁奇殺我族人在先,單憑他加入胡家就免了罪責,這樣有些說不過去吧。”二長老不客氣說道。
“始作俑者,必當嚴懲,可梁奇是受害人,面對生命威脅總不能白白捱打。罪魁禍首是你們陳家人,如果要罰,就要罰你們族人才對吧。”胡長老一句話說的陳家諸位長老啞口無言。
“胡長老,梁奇殘殺我族強者是事實,無論他有什麼理由,殺人就是不行!”
“很好,我沒記錯的話,五十年前帝都的一個大家族殺了你族一位宗師。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怎麼沒見你去帝都討伐他們?”胡躍進長老單手託著家族令,強勢反擊。
“你!”這位長老氣的鬍子翹動,這件事一直是家族的恥辱。
“二長老,老夫攜帶家族令親自登門,足以表達誠意。這件事我們好說好散,如果你們非要撕破臉皮,我胡家只能奉陪到底!”胡躍進長老說著,將家族令收納起來。
二長老心裡很憤怒也很糾結,這件事本來很容易,誰料胡家竟然不惜開戰也要保住梁奇,如此大事的定奪,已經超出他的許可權。
“待我去請教大長老再來決定。”二長老丟下一句話,離開大廳。
“胡長老,謝謝您。”
“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要是我,在採藥谷就把他們全殺了。”胡躍進長老說話絲毫不避諱,氣的陳家長老直瞪眼,特別是脊椎骨受傷的長老,都要氣的吐血了。
不一會,二長老回來了,與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位更為年邁的老者,正是陳家大長老。
大長老來到大廳,沒有入座,而是站在梁奇和胡長老身前。
“此事二長老都給我說了,事已至此再追究是非也沒什麼意義。”大長老暗淡的眼睛偶爾有精光閃爍,他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隨時都會終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