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師,下面該服用我的藥了,觀摩你看病,真是受益匪淺吶。”孟大師說著從大盆裡盛出一碗綠油油的藥湯。
“病人脈搏穩定,跳動有力,不久就會醒來。你們的藥,不用餵了。”梁奇沖孟大師齜牙一笑,挑挑眉毛。
孟大師聽完眼神頓時一慌,連忙讓中年人拉著自己來到床前。
孟大師搭上手指給病人把脈,這一把,孟大師臉色大變。病人脈搏跟正常人基本沒什麼區別,隨時都會醒來!
“孟大師果然心憂病人,看到病人快要蘇醒,激動的臉都白了。”梁奇站在床前,揹著雙手,看著亂了方寸的孟大師和中年人。
“大師,我爸爸真的要醒了嗎?”小棟眼睛中閃爍著淚花問道。
“當然,我這一味藥對症治病,藥到病除。”
“太好了。”小棟激動地手舞足蹈,美婦也喜極而泣不斷擦拭著眼裡的淚水。
孟大師臉色很蒼白,中年人臉很黑,兩人一個勁的眼神交流,最後孟大師幹咳一聲說道:“薛先生的病很嚴重,梁大師一味藥恐怕無法除根,我這裡藥也配好了,就讓薛先生再喝點吧。”
“孟大師,你也應該知道是藥三分毒的道理,病人現在藥到病除。再喝藥無異於毒藥!”
聽到毒藥兩個字,孟大師山羊鬍子抖動幾下,老花鏡後面深陷的眼窩也跟著凹凸幾下。
梁奇看著孟大師反應,心中不解,就是一句話怎麼這麼大的反應。
他再看中年人,中年人已經不淡定了,站在原地開始來回跺腳,目光也變得遊離不定。
看來這藥有大問題呀。
“梁大師說的不錯,不過你針對的是普通疾病。心髒病作為一種頑疾,需要大藥量猛劑量一次徹底攻破疾病。否則反複起來就再也治不好了。喝了我的藥就是雙保險,薛先生病症肯定不會再複發。”
孟大師說著,哆嗦著手把碗遞給小棟。
梁奇不知道孟大師是緊張的還是手掌受傷沒有力氣,碗裡的藥汁都快灑出來了。
小棟接過碗,向梁奇投來詢問的目光,中年美婦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這藥是該喝還是不該喝。
梁奇摸摸鼻尖,把碗從小棟手裡接過來。
“俗話說,要成為一名好大夫就要做到救人如救己。不敢跟自己動刀子的大夫不是合格的手術師,不敢跟自己打針的大夫也不是合格的大夫,當然了不敢給自己開藥的大夫也不合格。”
梁奇說著,孟大師拉著臉默默聽著,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意思。
“老孟啊,說實話我對你的身份真有些懷疑。這樣吧,這藥是你開的,也是你泡的,為了證明你是一名優秀的大夫,幹了吧!”
梁奇說著,把碗向下一遞,放在孟大師臉前。
孟大師看著綠糊糊的藥,身子忍不住往後縮了縮,中年人也是臉色大變,眉頭頓時皺成一個大疙瘩。
“怎麼,老孟,難道你這神醫的稱呼都是假的?自己的藥也不敢喝嗎?”
孟大師嘴唇哆嗦一會,慢騰騰說道:“梁大師,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懷疑我的身份。薛家人請我來就是最好的證明,我若騙人根本不會請我來。”
“醬紫啊,我們說了這麼久想必你也口渴了,先喝了吧。”
“梁大師,你真懷疑我我也沒辦法,這藥都是針對病症的,你強迫我喝,不是難為我嗎。倘若醫生都要受到懷疑,那廣大救死扶傷的醫療工作者豈不很沒尊嚴!”
“是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在讓孟大師喝藥前,先把自己的藥喝一碗。”中年人幫襯著說道。
“給病人喂藥前的上一碗就是我自己喝的。”梁奇看了中年人一眼。
“梁大師,我們都想著治病救人,就因為我也給病人開一份藥,你就這樣故意刁難嗎。我們不都是為了病人著想嗎,在職業道德面前,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
“別廢話了,趕緊給我喝了吧!”梁奇說著,突然出手,千斤力氣一把捏開孟大師的嘴,端著藥汁就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