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霽沖出了書房,看到祁霖站在門口,從裡鎖緊了門,聽到書房門開啟,她轉回頭看過來,目光涼薄。
視線滑落,楚霽的右腳踝處,因為剛剛跑出來的時候太著急,磕到了書桌腳,撞得通紅,走路也一蹶一拐的。
在那種不動聲色的危險眼神裡,楚霽不自覺後退了一小步,抵在身後的門框上,手也緊張地在身後無意識地抓著。
這大幾個月的相處,楚霽也算是摸透了祁霖的脾氣,這女人就是屬獅子的,一般她不搭理你,但你要真把她惹到了,那你完了,華佗三連——救不了,等死,告辭!
看她現在那個表情,楚霽就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涼涼了。在祁霖面前,他慫得特別快,該慫就慫,絕不要嘴硬死撐,血淚教訓讓他知道,嘴硬只會死得更快。
鎖好門,祁霖坐到客廳沙發上,目光看向前方,神色晦暗,一言不發,楚霽根本捉摸不透此刻她究竟在想什麼。
楚霽見她不說話,便想溜回書房,假裝他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他一動,祁霖腦袋後面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叫了他一聲:“楚霽。”壓抑得極低沉的情緒,馬上就要噴發一般。
“現實遊戲裡,把我耍得團團轉,是不是讓你覺得很開心?”祁霖沒有回頭,語氣也帶上了一絲嘲弄的冷笑。
“我沒有!”楚霽急切地爭辯,“我沒有想要耍你,從來沒有過……”
“沒有?”祁霖是真的冷笑出來了,她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朝書房門口的楚霽走過來,幾步跨到楚霽面前,面無表情,卻遮不住眼底的暴戾和兇殘,“沒有耍我,那你在幹什麼?向我求愛麼?”她越說,越暴躁不耐煩。
“……對,我在向你求愛。”楚霽有些驚懼地看著正處在即將失控的焦躁狀態的祁霖,但是,還是忍不住,想把話和她說清楚。
“這麼缺愛是麼?”祁霖卻徹底爆發了,她揪著楚霽的衣領,把人拉下來,“不是想讓我愛你麼,那我就愛你個夠好了。”
楚霽根本沒反應過來,祁霖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的唇已經被堵上,讓人窒息的的吻——不,那根本算不得吻,只是一種暴虐的征伐與掠奪,橫沖直撞,席捲而來。
楚霽像是要斷氣般,被壓住,被撕咬。大腦缺氧,無法思考。就在書房門口,他上身的襯衫,被撕扯開,緊貼上來的手,粗暴地肆虐侵襲上他的面板。殷紅的顏色迅速在細膩白潤的肌膚表層擴散,伴隨著粗暴對待之後的疼痛,火辣辣的,叫人無法忍受地發出痛苦的聲音。
——天,她究竟想幹什麼!她瘋了嗎!
腰帶上的銀扣被用野蠻的力道掰開,楚霽一邊粗喘著,一邊驚恐地叫出聲來:“祁霖!祁霖你住手!你快住手!”
祁霖掐著他的腰,手下的肌膚紅得像浸著血霧的顏色,她的呼吸也又急又重,緊貼著楚霽的耳朵,冷聲道:“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我給你啊。”
腰帶被扯開,楚霽完全被強迫著,腰間的褲子鬆鬆垮垮地半掛在腿上。
驚顫,慌亂,不知所措,荒唐可笑——
楚霽開始不顧一切地掙紮起來,他用力地推拒祁霖,祁霖咬住了他胸前心髒的位置,抓住了他。
“啊!”楚霽的反應激烈得像是一匹垂死掙紮的獸類,“住手!祁霖你踏馬給我住手!”
他睜大了眼睛,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眼眶,和下面某種無法忍耐的東西,一起流出來。
她會毀了他們兩個人的,所有的都會毀掉的。
“放了我……你去哪裡都好,我不再糾纏你了,你放了我吧……”
楚霽的聲音,那麼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