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爻本來迫不及待的就想外出給他找禮物,但是聽了原青崎的話,還是沒忍住的多留了兩個月,反正離他生辰還有一段時間,還來得及。
她剛從外面回來又要走,家裡的留守老人心裡肯定不開心。
這兩個月謝九爻也沒能閑著,開始正式接手天聖教的一些教務,有江沐笙幫襯著,接手的速度還蠻快的。
她只是想為原青崎稍微減輕那麼一點負擔,也讓他放心,她已經長大了。
江沐笙的位置也往上提了提,從副堂主做成了一堂堂主,以他這個年紀,在天聖教這邊已經是獨一份了。
如果不是原青崎要給謝九爻培養嫡系,他絕對升遷不到這麼快。
兩個月以後,謝九爻掐指算了算,距離生辰還有三個月,得走了。
江沐笙也正好把他想要的訊息給了她,謝九爻拿在手裡,再次離開了天聖教,原青崎不停的囑咐她,就算是出門在外,有條件的情況下,也記得多寫信回來。
謝九爻帶著家裡傻爸爸打包的一大包東西,就這麼出門了,但凡是身邊有天聖教的勢力的地方,她寫的信就可以隨時的送回來。
就算周圍沒有天聖教的勢力也沒有關系,她可以將自己寫好的信先暫時儲存著,到了下一個地方的時候一塊兒寄回來。
謝九爻的信裡寫的多半都是一些家常小事,這一路遇到的人和事,等等,原青崎收到信往往都會輕輕地將信紙展開,反複一句一句的誦讀,最後在小心翼翼的將信紙儲存起來。
這些年來他已經儲存了整整一箱子的信紙,存放在床底下的暗格裡,上了層層的枷鎖,保護的特別嚴密,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面有什麼珍寶。
謝九爻按照江沐笙給的情報,一頭紮進了深山裡,臨進去之前,把自己最後幾封信都寄了出去,並告訴原青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她可能都沒有辦法寄信了,讓家裡的留守·孤寡·傻爹不要擔心。
她其實只是想再尋到一塊品質差不多的天外隕鐵,將那柄匕首的刀尖給補上,把這份禮物給補充完整。
因為謝九爻真的想不到其他更合適的禮物了。
但是在好不容易拿到那塊天外隕鐵之後,她又發現了一樣好東西,是一條幾乎已經快成人形的人參,她小心翼翼挖出來的時候,一不小心挖斷了一條相對而言比較粗的參須,立刻有鮮血一樣的液體滲了出來。
看樣子應該是好東西,她將人參塞進包袱裡,就往回趕。
剛從大山裡出來,走到邊緣的小鎮子上,謝九爻就看到一個很眼熟的女孩子騎著一匹馬,在街道上狂奔,她的身體搖搖欲墜,謝九爻下意識的往前兩步,猛然躍起,狠狠的一拳砸在馬頭上。
馬的脖頸發出了清脆的斷裂聲,頭部往下一低,撲通跪在了地上。
謝九爻順手一把撈住那個少女,少女疲憊不堪,眼睛裡全都是血絲,一看到謝九爻,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口,驚喜的同時激動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少主!”
少女聲嘶力竭的道:“你快走!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她臉色蒼白的很,死死抓著謝九爻的袖子,直到斷氣,還在發出微弱的聲音:“不要……回去……”
謝九爻看著她的臉,猛然驚醒,這個少女是原青崎身邊的那批侍女當中的一個,因為年紀最小,因而性格天真爛漫,老是犯一些小錯,被‘罰’去給謝九爻的菜園子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