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友道聽罷,忍不住心頭暗罵。
這安王還真是個怪胎不成?放著那麼多的京中貴女不要,偏瞧上這個蕭五,如今竟還真一副痴情模樣!
盧友道壓下腹誹,道:“殿下先用了飯食,下官這就為殿下引路前往。”
“嗯。”江舜應了聲。
他模樣生得豐神俊美,氣質仙逸出塵。
實在好一副無害模樣。
盧友道瞧著瞧著,心頭那股隱憂漸漸散去了些。
顧衛跑死了三匹馬,方才趕回到了京城。
他們這些侍衛早年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這樣一番舟車勞頓,他也不覺得疲累。回到王府中後,顧衛當即便將江舜的口信兒傳了下去。
顧犬當即鬆了口氣。
他便說那蕭五姑娘果然是有事的。
如此也算立了功?
這樣的話……
主子歸來後,應當不會再同他算賬了罷?
蕭家今個兒又鬧了個不愉快。
陳夫人如往常一般來了蕭家做客,只是今日不見了陳家姑娘,想來大抵是因為蕭老夫人在請人合八字、挑日子了,為著避嫌的緣故,陳家姑娘便沒有上門來。
恰巧陳夫人來的時候,其他幾個姑娘也在向蕭老夫人請安。
蕭三姑娘雖然憎惡這不要臉的陳家母女,但到底不敢說什麼,蕭四姑娘就跟如同隱形人一般了。
蕭詠蘭卻不知哪裡來的底氣,陰陽怪氣地說了好些話,將陳夫人說得臉上臊得慌。
蕭老夫人氣得連聲喝止她,卻起不了作用。
蕭老夫人這回是真氣急了,揮動手中的柺杖要打她。
蕭詠蘭沒打著,蕭老夫人自己從椅子上滑下來了,摔了尾骨,立即便請了大夫來,府上登時好一頓折騰。
等蕭成回來後,蕭詠蘭自然受了責罰。
她一人被關在了祠堂中跪罰。
蕭詠蘭受罰,自然心下不服。
只是等到李家馬車如往常一樣來接她過府去玩兒,卻因為蕭成有靈,她離開不了蕭家時,蕭詠蘭這才慌了。她最大的依仗便是來自於李家,若是無法與李家繼續交往下去,她又如何在蕭家立足?
蕭詠蘭舀起祠堂天井漏進缸裡的水,狠狠潑了自己一臉的冷水,方才清醒過來。
她還得再忍忍。
如今能不能出這道門,還得她那祖母說了算呢。
蕭詠蘭閉了閉眼。
父親是不會管這些事,說到底,還是蕭老夫人是最大的妨礙。
若是她死了就好了……
另一廂。
樂桃推門進來,道:“姑娘吩咐底下人整日盯著門口作什麼?”
蕭七桐頭也不抬:“今兒瞧見什麼了?”
樂桃點點頭:“姑娘真聰明,今兒的確瞧見了一件事。李家打發了馬車來接人,居然是來接二姑娘的。”
“哪個李家?”
“還有哪個李家,與項家世交的那個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