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
她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蘇揚其實還想說,那次徹夜不歸實在是不對,換任何一個家長都得擔心個半死,張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又變成:“對了,你週五是不是值日?”
蔣小米點點頭,“嗯。”
蘇揚:“正好我也值日,等放學我來找你,我們一起走,學校門口有家烤丸子店,丸子特別好吃,我們吃點再回家。”
“好啊。”
蘇揚跟她揮揮手,“我回教室啦,別忘了那天等我一起。”
蔣小米一個人又對著嘩嘩的大雨發了幾秒的呆,不知道上海那邊有沒有下雨,也不知道季雲非在幹嘛。
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在球場打球,然後很多女生趴在走廊臺子上看。
“季雲非!”
身後有人喊他。
季雲非聽出是滕齊的聲音,沒愛回頭,繼續往食堂走。
“我還以為你腿斷了呢。”滕齊大步追上來,上下打量季雲非一番,“最近怎麼不打球?”
季雲非:“忙。”
滕齊揶揄道:“忙著給女生講題?”
季雲非斜他一眼,懶得搭理。
滕齊不關心季雲非為什麼打不打球,他現在想知道的是:“你有沒有跟小米聯系,她那天到底有沒有捱打。”
這是季雲非心裡的一個死結,到現在都過不去。
如果那晚他要堅持把小米送回家,一切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她不用捱打,她爸爸也不用擔心。
“誒,問你話呢。”滕齊不耐煩道。
季雲非:“不知道。”
滕齊眼神不悅:“我告訴你啊,要是以後我知道那天小米真捱打了,我不會饒了你。你都知道她家裡管她有多嚴,你還敢讓她在外面呆一夜。”
這些話滕齊憋了很長一段時間,原本不想說的,也輪不到他說,可今天打球時,忽然有人開玩笑問他,你媳婦在北京怎麼樣啊?
他就一下特別想蔣小米。
誰知道她怎麼樣呢。
她手機都關機快兩個月了,每次爸爸在家,他都會拿爸爸北京的那個號碼打,可一直都沒打透過。
滕齊不死心:“你沒想辦法跟小米聯系?”
季雲非沒說話,滕齊以為他是預設。
這時正好有聲音插過來,“季雲非。”
江玥幾乎是小跑著過來,追上他們時她平複了下呼吸才說話,問季雲非:“你手機是不是出問題了?我這幾天發給你訊息你也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