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媽媽故意道:“我現在就饞了,你先借我一袋,等你爸爸買來後我還你不就行了?這樣吧,我借你一袋還兩袋。”
季雲非:“媽,你饒了我吧。”
第二天一早還不到五點,季雲非就起床要趕去機場。
爸爸昨晚有應酬,一直到淩晨兩點多才回,他不想麻煩父母送去機場,就早起了半小時準備自己打車過去。
哪知道開啟房門時,廚房的燈亮著,爸爸在做早飯。
“爸,不用那麼麻煩,你去睡吧。”走近了,季雲非還能聞到爸爸身上未散盡的酒味。
“也不困。”爸爸簡單給他做了份早點,“一會兒我們打車過去,我昨晚喝了不少酒,沒法開車。”
“不用你送,我自己過去。”
“那不行,天還沒亮呢。”
執拗不過,季雲非開始安靜的吃飯。
冬天早上的五點鐘,整個小區都靜悄悄的,還在夜色裡。
這幾天冷,喘息都會冒出白色的一層水霧。
計程車安靜的行駛在高速上,天際慢慢吐出一絲亮白。
季雲非不時看著暗暗的窗外,不時回頭看一眼身邊的爸爸,爸爸太累酒勁也上來了,正閉目養神,眉宇間全是睏倦之色。
他說不上現在是什麼心情,也許...自己太過任性了。
十六歲的愛情,基本是沒什麼結果的,可父母卻很認真的對待他的這份初戀,給予尊重。
爸爸今早用實際行動在告訴他,什麼是男人的責任與擔當。
到機場後爸爸沒下車,降下車窗,叮囑他:“注意安全,旅途愉快。”
“謝謝爸爸。”季雲非跟爸爸揮揮手,迎著晨光,計程車越來越遠。
滕齊跟曾柯也到了,兩人揹著揹包,行李很少,困得睜不開眼。
“我靠!你搬家呀帶這麼多東西!”滕齊用腳背蹭蹭箱子,“都什麼寶貝?”
曾柯都不用猜:“肯定是給小米帶的零食。”
自從蔣小米跟季雲非坐鄰桌,蔣小米天天吧唧吧唧吃東西。
一說零食,滕齊也知道季雲非帶了啥,他就納悶了,“北京沒賣的還是怎麼了?你用的著千裡迢迢從上海帶過去?”
季雲非:“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滕齊:“...”
曾柯最煩他們吵吵,“我餓了,買點吃的,你們吃不吃?”
滕齊:“我在家也沒吃。”
季雲非站起來,“我給你們去買。”曾柯跟滕齊其實是陪他過去,他挺過意不去的,就主動給他們買吃的去了。
等季雲非走遠,曾柯凝眉看著滕齊,“誒,你說你這樣有勁嗎?人季雲非跟蔣小米都互通心意了,你還湊熱鬧做什麼?”
滕齊無聊,正玩著季雲非的行李箱,推過來滑過去。
他聞言抬眸:“你以為我真閑的去當電燈泡?我還不是為了蔣小米好,怎麼說也曾經是我喜歡過的女孩,對不對?”
對這樣的歪理,曾柯嫌棄的表情,‘切’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