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貽玖?”
“嗯,彼留之子,貽我佩玖的……貽玖。玉兒姐說,同時也是一加九,十全十美的意思。”貽玖正好一歲,體重絕不算輕,抱久了就覺得手痠,於是直接把一股子奶香的小屁孩塞進了蕭離疏懷裡,“練練,再過幾個月你也得抱孩子。”
本來他是不打算接的,但聽了後半句,便也乖乖接過了,蘇掩現在才兩個多月,再過個幾個月等孩子降生了,也確實要抱抱呢。
而大廳裡頭,可就沒這麼好的氛圍了。
玉羅剎本來憋著一肚子的話,想了幾百種開口的方法,也想了幾百種道歉的話,更想了幾百種介紹貽玖的開場白,可真見著這人一如當年,白衣若謫仙,款步而來,一點點逼近,一點點侵入,便把什麼東西都忘到了腦後。
“呵,你倒是挺大的膽子啊?給我下藥把我睡了,就讓我找了你兩年?”
“我……”
“你想走,帶著我的種就走了,想回來,傳封信我就得屁顛屁顛湊上來請你回去?嗯?”
“不……不是……”
“嗯?不是?不是什麼?不是在愚弄我嗎?”
玉羅剎被他犀利如刀的言辭逼的垂首不敢抬,她年少輕狂不懂事,犯下此等大錯大忌,卻又腆著臉抱著個沒經過蘇逝同意就生下來的孩子,這人,該怎麼想她!
隨即咬了咬牙抬首想要辯解,卻見蘇逝赫然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依然白衣不惹塵,那駭然的怒氣卻猶如暴風雨來臨前凝聚的黝黑雲霧,在他眼底翻湧,滾動,凝結。
玉羅剎頓時大腦當機一片空白,不知該說什麼。
隨後,就被蘇逝伸手一推按倒在上首的美人榻上。
她醒了神,慌忙掙紮道:“蘇逝!你要幹什麼!”
蘇逝長發絲絲垂落,伏在她耳邊,聲線邪魅:“小倌活好也不值二百兩,客官的賞賜尚有多餘,所以打算多送客官……體驗幾次。”
那撥出的熱氣絲絲掃過脆弱而敏感的耳垂,她渾身猶如觸電般一顫,臉頰紅欲滴血,隨即回想起了兩年前那個不堪回想的瘋狂夜晚!
“蘇逝!我錯了!我不該做那些事!放過我!”
“哦……哪些事?”
玉羅剎紅著臉躺在他身下,將腦袋別到一邊,囁嚅道:“不該留那樣的字條……”
蘇逝撩起她一縷展開的青絲:“還有呢?”
“不該……給你下藥。”
“還有?”
“不該……不該睡你……”
蘇逝的手終於松開她青絲,挪到下巴處,捏著她下巴迫使她轉過頭來與他對視:“對,你用那般難堪的手段把我睡了,我當然要檢查一下,這兩年,你有沒有對別人用過這般下作的手段。”
“蘇逝!”聽聞他這麼說,玉羅剎心下某處繃緊的弦瞬間斷裂,這兩年獨自懷胎十月,獨自生下貽玖,獨自撫養他到一歲的種種辛酸與委屈頓時湧上心頭,眼角不由得氤氳了些水汽,“當年的事,確實是我的錯,但你何必這般看我,我就算下作難堪又與你何幹?反正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女人。”
蘇逝的手靈活下滑解開了她腰帶,臉上帶著不同以往的邪魅微笑:“小倌那夜的活,不值兩百兩,客官既是回頭客,這次便送客官,兩百兩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