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珂垂了垂眸,眼底精光暗閃,面上卻是絲毫不動,只嬌羞著說道:“我知道的娘!”
楊氏不疑有他,只當閨女還是處子之身,高高興興摟著閨女好一番親熱和悄悄話,鬧騰完了才總算離開。
蘇珂鬆了口氣,隔著衣袖摸了摸手臂上守宮砂的位置,她早就把自己給太子了,只要盡早懷上龍種,再稍加威脅,太子不敢不娶,自己的爹爹也不敢不嫁。
到時候,她就是風光無限的太子妃!
而蘇掩那邊,睡到下午時分,才總算是醒了,還是被手上的傷疼醒的,睜眼一看,還是珍寶閣的密室,流雲和蕭離疏正坐在床前守著,見她醒了,流雲連忙湊上來問道:“怎麼樣?”
“有點頭疼,手也疼。”
“麻沸散的量有點大,也難為你頭疼,至於手,這不剛弄完嘛,疼也是正常,我給你留了幾帖藥,吃法都交代了,回到王府老白會照顧你的。”
“回王府?”她在珍寶閣藏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帶她回王府去?
蕭離疏在一邊突然露出一臉燦爛微笑,笑得簡直是牙不見眼,伸出手來,手裡還拿著一道聖旨:“怎麼樣,要不要給你念念?”
蘇掩眼皮子一掀碰上他的笑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暗道這人今天怕別是抽瘋了,隨即弱弱說道:“念就免了,你就說是什麼事吧。”
“我那好皇兄總算是幹了件人幹事,給我們倆賜婚了。”
???
不是,這可不算是人幹事啊。
她術後蒼白的臉色騰一下紅了起來:“怎麼回事!”
蕭離疏怕她不信,把聖旨攤開了舉在她臉上:“看清楚了嗎?”
“怎麼好端端的就想到給我們倆賜婚,他吃多了撐得慌嗎?”
“可能是……”
蘇掩眼刀子往他身上飛,只是小臉紅透實在是沒什麼殺傷力:“你是不是又動什麼手腳了?”
蕭離疏特別無辜的攤了攤手:“今天可不是我動的手腳,是我那皇兄算計我,結果偷雞不成蝕了把米。”
幸好宮中有他的人,很快查出來蕭離璟準備了一個抽簽盒,裡頭的簽寫的都是同一個人,今早得了信,他就在袖中藏了一張一模一樣的紙條,只不過,自己這張紙上寫的是她蘇掩的名字,然後在抽簽盒裡來了個偷龍轉鳳。
至於蕭離璟準備的那簽上的人——
慕容皇後的孃家侄女,慕容歡!
那慕容歡自小在宮裡當公主養大的,前些年他當質子前老是受太子他們欺辱,唯獨這慕容歡,次次出面幫他,後來去當了質子回來,也是她對自己的態度一向不錯,自己也一度對這姑娘態度謙和,只是——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整個宮中都以欺辱他為樂,這姑娘本來就被慕容皇後寵出了一身飛揚跋扈的毛病,怎麼可能單單對他這麼好,原來,這顆棋子竟是從十幾年前就開始埋下了。
蘇掩看著他手裡的聖旨,只覺得頭更疼了。
這個人到底幹了什麼,才能連爹爹和大哥那一關都過了,心甘情願就這樣把自己給嫁出去了……
蕭離疏呲了呲牙,笑得牙不見眼,看著甚為駭人:“過幾天你病養好了,我就下聘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