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身手格外好,不如說是身手強的太出格了,而且寧可往刀口上撞也不願意出手,可見是有什麼隱瞞。
蘇掩聞言也垂下了眸子,確實,上次大年初一的時候,梧桐用了雙劍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照他這麼一說,也難免他對梧桐感興趣。
只是,梧桐是大哥的人,大哥可是疑人不用的性子,當然不用懷疑。
於是攤了攤手:“總之從梧桐那回來,相思紅豆她們肯定能保護好我,你的人要不要,其實無所謂。”
蕭離疏眉目一凝,眼底盡是不容置疑:“必須要。”
蘇掩瞥了他一眼,又趴回到桌上:“哦……”
流雲坐在他們倆對面,吃夠了狗糧,終於是忍不住了:“我說你們啊,也稍微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好嗎?”
“什麼感受?”
流雲生生噎了口氣,眼見著底下拍賣會已經結束了,拽著蘇掩就走。
“喂,流雲,你拉我去哪啊!”
“拆鋼板!”
“不是說明天給離疏過完生辰宴再拆嗎?”
“沒什麼,只是特別想砍你一刀,趁機而已。”
“……???”
蕭離疏連忙伸手去攔:“別鬧,明晚再說。”
“說什麼說,再說連你一塊砍!”流雲掏出一把細長的刀來,在指尖轉了轉,滿臉威脅,“我可是打算好把她的鋼板拆了我就回山谷去的!今夜拆了明晚就能醒,不也趕得上你的生辰宴嗎?再說了,你明早本來就是要在宮裡過的。”
“可是……”
蘇掩慌忙止住蕭離疏:“沒事,早點拆了早點安心,要是在身體裡生了鏽可就不好了。”
她自從打上鋼板以後就一直提心吊膽的,這個時代沒有不鏽鋼,也沒有抗生素,要是真的生鏽感染了就完了。
流雲給蕭離疏投了個威懾的眼神,不懷好意幾個字都寫在臉上了,那奸笑似乎在說“看吧,還不是跟我走了?”
蕭離疏磨了磨牙,還是沒敢攔,就和蘇掩說的一樣,要是生鏽了就不好了,只好放任他們倆就這麼走了。
畢竟,流雲要做這樣精細的工作,肯定是不允許他打擾的。
看蕭離疏沒跟來,蘇掩便悄聲一邊走一邊問:“流雲,你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啊?”
“嗯,”流雲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愁容滿面的,“山谷裡還有漫山谷的病人呢,基本都是急病病人,雖然傳書回去讓師弟師妹們處理了,但他們顯然沒法保證,我本來是收到了影子的傳書才來的,想和離疏過個年再回去,結果正打算走就出了你的事,這不一直拖著沒走成,這次過完生辰宴是肯定要回去的了。”
蘇掩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訕笑一聲道:“你就放心吧,過完生辰我絕不胡來!絕不受傷!”
流雲呵呵一聲冷笑,回頭淡淡瞥了她一眼。
信你才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