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疏聞言不氣了,笑嘻嘻指了指流雲向蘇掩說道:“你看,你給了他也得吐出來,還是我們的,不如你給他點意思意思?”
蘇掩眉目一凜,淡淡然向齊老道:“齊老,我們今天拍賣個小倌,你把這個叫流雲的扒幹淨扔臺子上去,能拍多少拍多少,扣了手續費多的算我給他結的醫藥費。”
敢從她這摳錢?
門都沒有!
流雲立馬抽出銀針來,眉目一顫:“你敢!你手下這老頭,可不是我的對手。”
蘇掩也不反駁,只淡淡然給蕭離疏使了個眼色,蕭離疏立馬像個狗腿子似的站起來,臉上掛著駭人的微笑,壓了壓指節發出咔咔的聲響,就要向流雲去。
“見色忘義!忘恩負義!蕭離疏你丫給我去死!”等流雲罵完就被蕭離疏摁倒了,作勢要去扒他衣服,把流雲給嚇得不輕,連聲罵道,“蕭離疏你個混蛋是有斷袖之癖嗎!”
你丫的有本事扒人家妹子去啊!
扒他一個大男人算什麼本事!
眼見著流雲真要被蕭離疏扒了,蘇掩慌忙遮住眼睛:“離疏離疏,可以了可以了!我還不想去洗眼睛。”
蕭離疏立馬收了手,瞥了眼衣衫不整一副事後模樣的流雲,眉頭一緊:“我去洗手。”
“洗你個鬼!!!”
蘇掩禮貌性的遮住了蘇祁的眼睛:“流雲,有小孩子在呢,你收斂點。”
流雲把牙磨得咯吱直響,雙賤合璧,天下無敵。
很快,蕭離疏剛回來,底下拍賣會就開始了。
依然是濃妝豔抹,一身高開叉低衣領的灩瀲紅衣,紅妝扭著不盈一握的腰肢走上臺子,大幅度的動作之間隱隱透出一雙玉白的大長腿:“奴家紅妝,很高興在座各位客官願意賞臉,來參與我珍寶閣的拍賣會,今日拍賣會,亦是奴家主持,接下來,就直接開始第一件寶物的拍賣。”
說著,身後就有小廝奉上一個託盤,託盤裡放的是一個近乎透明的白玉酒杯。
接下來的說明蘇掩沒細聽,只嘀咕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徵戰幾人回?”
蕭離疏也將竹簾微微掀起了一角,點了點頭,顯然是入了眼:“白玉酒杯雖多,這般成色的倒是少見。”
“你喜歡?”
“喜歡,你的詩我更喜歡。”
流雲在一邊坐著忍不住抱了抱手臂倒吸了口涼氣,鄙夷的看了蕭離疏一眼,隨即向齊老道:“齊老,十萬。”
齊老接了話,這便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三樓二號雅間,十萬兩!”
蘇掩瞥了滿臉惡寒的流雲一眼,笑得燦爛:“要記得付錢哦。”
“魔鬼!”
蘇掩聞言接了那聲“魔鬼”,笑得更是燦爛。
酒杯是一千兩起拍,也怪流雲沒聽清楚,這底下撕價還沒撕上一萬呢,他就報了個十萬的價出來,底下哪還有人敢搶,當下十萬兩一口價就成交了。
接下來幾件顯然沒能入蕭離疏的眼,蘇掩也懶懶靠在窗臺上,腦袋裡依然想著那件絳夜寒衣。
突然,蘇祁湊到了窗臺上,低低嗚嚥了幾聲,他還不會說話,可突然這般,定有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