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掩緊緊抱著那一身絳紫色的男裝,雖然說覺得他穿應該特別好看,但是一時沖動買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送。
他們兄妹倆高高興興的,可蘇珂就不高興了。
比不過自己的庶妹也就罷了,現在連個蠢貨白惜惜都比不過!
而且比不過的居然是兩家的財力!
要不是今天這一遭,她還不知道原來所謂丞相府不過是個空架子,連兩萬兩都拿不出來!
一回府,她只覺得睜眼閉眼都是那件七重羽衣和穿了那件衣服的白惜惜在眼前晃,晃的她眼底生疼,忍不住又要砸東西,可耐不住家裡窮啊,碩大的青瓷花瓶舉起來又憋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放下了,看見青鳥垂首在一邊伺候,便擰起青鳥來。
“你個小賤人!戳什麼眼珠子,不知道本小姐心情不好嗎?”一邊罵著一邊撕著青鳥一頭秀發,青鳥突如其來這一下哪能受得住,再加上劇痛無比頓時哭叫出了聲,這一叫更惹得蘇珂生氣,下了死勁擰在她身上,罵道,“還敢躲?反了天了你!小賤蹄子!”
楊氏知道這珍寶閣一行蘇珂受了氣,到底是自己這個當孃的沒能耐,便想著去哄哄,結果一進院子就見偌大一個院子竟是一個人都沒有,從主臥傳來的只有青鳥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當下心道不好,連忙推門進去,果見蘇珂不砸東西了,改虐待下人了。
那發了瘋似的折磨著青鳥的,哪還是平日裡溫柔可人的蘇家嫡小姐?
分明是個瘋子!
忙上前一步一把把蘇珂攬進懷裡,伸腳一踹把青鳥給踹遠了:“還不滾!”
青鳥反應過來,慌忙連滾帶爬哭著跑出去了。
“阿珂!”
蘇珂掙脫了楊氏懷抱,自坐到一邊生悶氣去了。
楊氏無奈將門合上,才坐到蘇珂身邊輕聲哄到:“阿珂……”
蘇珂轉了個方向坐,不想理。
“娘這不是沒辦法嗎……你也該心疼心疼娘親,這麼大個家,哪是這麼好管的。”
不說還好,這一說蘇珂立馬委屈的淚水直流:“你管家,管的就是我一個小姐連身衣服都買不起?”
一看好女兒梨花帶雨的委屈模樣,楊氏立馬伸手一攬將人抱緊懷中:“傻孩子,娘親知道對不起你……”
蘇珂又從她懷裡掙出來,繼續啜泣道:“那你就眼見著我在宮宴上落那蠢貨一籌?要是白惜惜被看上了,成了太子妃,我就去跳水!”
楊氏眼底殺氣一閃,那個白惜惜!
現在楊國公府是斷斷求不得了,有了蘇掩那一遭,孃家的門她至今都還沒敢踏進去呢!
可神思一轉,想到蘇掩,頓時喜笑顏開:“有了!”
蘇珂也不哭了,轉過頭來撲進楊氏懷裡:“什麼?”
“你那好妹妹,不是拿了一件霓裳閣的衣服嗎?”
聞言,蘇珂頓時想起,對啊!
蘇掩那小賤人不是有一件嗎?
還是報了君墨問的名字輕輕鬆鬆,分文未付就拿到手的,為了這件衣服還鬧得白惜惜親自登門道了歉來著!
可轉念一想,蘇掩現在霸著老夫人的寵,而爹爹和大哥本來就寵她,要是硬搶指不定還討了長輩們責罰,可智取……
怎麼取啊?
楊氏見女兒犯難的模樣,便笑道:“你忘了你送了身霓裳閣的衣服給她了?你只說你沒衣服去宮宴,讓她還你一身。”
蘇珂聞言才算是抹了眼淚恢複了往日溫和柔美的小姐樣子,眼神卻是冷氣四顯,她倒要看看,到時候那小賤人給是不給!
“我明天就去!”
“不行,怎麼也要等到宮宴前一天才能去,不然那小賤人再聯系那個叫君墨問的,那人再送她一件更好的,你不還得被比下去?”
蘇珂心道也對,這才答應了。
這廂得了妙計才算是高高興興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