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惜心道我跟她有什麼可學的?
但心裡這麼想面上卻半點不敢忤逆白老夫人,憋著一口氣向蘇掩又行一禮:“多謝蘇姐姐。”
蘇掩憋著想笑,看白老夫人在場,只好繼續憋著。
白老夫人目標已經達到,便起身帶著白惜惜告辭了:“那白奶奶這便走了,阿掩記得幫我去給你奶奶問個好。”
她點點頭,便一塊起身相送:“白奶奶不去找我家奶奶一塊敘敘舊嗎?”
“我要是去了,保準要吵起來。”
她聞言也不留了,這便向她笑道:“那白奶奶好走,路上小心,我這便去處理這事。”
白老夫人也點了點頭,狠狠瞪了白惜惜一眼,這才帶著她一塊走了。
白惜惜上門來道歉,氣也消了,她這便伸了個懶腰,向紅豆道:“去找一趟大哥,把這事跟他說吧。”
紅豆應下了,便立馬去找了蘇逝。
有了蘇掩佈下的詩書之計,很快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曾經懷王的戰神之名,也漸漸都記起,那個男人,曾幾何時也是叱吒過風雲的。
對於煞神兩個字,民間也終於用心疼替代了懼怕。
要不是一夕之間從天堂墜落地獄,要不是風華正茂的年紀裡突然殘廢了雙腿毀了容顏,堂堂戰神怎會化身成了煞神?
他背後又背負了多少?
有誰知道?
沒有。
因此,在那些說書人拍案驚覺的故事裡,懷王蕭離疏的呼聲竟是無比之高。
懷王府。
他依舊一身絳色錦衣,披著長發懶束冠,許是嫌屋中炭火燒的熱些,便敞著胸膛坐在窗邊,精壯的胸膛曲線完美,冷風陣陣,能吹得他清醒些。
外面發生的事情熙熙擾擾,可他懷王府裡依然安然靜謐。
他都有些慶幸,那天還好沒讓影子去解決蘇府,解決她。
雖然沒有證據,可他猜那份告示,是她所寫。
只是,她如何拿到大幽皇室的印章?就算蘇持遠職務之便能看到那印章,記下來再複刻出來,談何容易?
更何況,大幽與大安交惡數載,鮮少有正式的書信往來,連他都記不得那印章到底長什麼樣子了,她到底是如何得到的?
現在朝堂亂成一片,說到底都是為了她,又或者說是她一手所致。
但若僅憑這些手段,想要保下他,還遠遠不夠。
“影子。”
黑衣青年在他身後倏忽出現:“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