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綰綰覺得太安靜了,而喬瑾之稍微一動,她就能夠感受得到。
她睡不著。
可能是剛才在機場睡的太沉了,這會兒醒來,已經是沒有睏意了。
身後,喬瑾之的存在感太強,即使隔著被子,季綰綰總覺得,他像是隨時能夠撲過來的感覺,他身上散發的熱度,也灼熱的像是在烘烤她的後背。
季綰綰蹬了蹬腿,伸了伸胳膊,又平躺了起來,然後又回覆到剛才的姿勢,不管是怎麼睡,都睡不著了。
喬瑾之的聲音,忽然幽幽的響起來,有些低沉。
“睡不著嗎?”
季綰綰嘆息了聲,“剛才睡的多了。”
喬瑾之沉默片刻,忽然說:“綰綰,跟我在一起,你總還會害怕,或者是我還是依舊不能給你安全感嗎?”
季綰綰皺眉,“你怎麼會這麼說?”
“沒有,只是我知道,以前的我,太混賬,所以,你有任何的懷疑,都是我該受的。”
“我沒有,如果你是指剛才的事情,那也是你故意的挑釁我。你要是老老實實的,不隨便開玩笑,你看我還會生氣嗎?”
黑暗中,喬瑾之輕笑了下,他似乎翻了個身,靠近了自己。
季綰綰脊背瞬間僵硬住,而喬瑾之的聲音,在她身後,開口,帶著笑意。
“綰綰,其實,我也是個愛開玩笑的人。小時候,喜歡惡作劇,也沒有少對懶懶惡作劇,不過懶懶那麼聰明,在她身上沒有什麼成就感,她連笑都很少,大概覺得我這個做哥哥的幼稚吧。後來……後來,懂事了,就覺得應該做一個成熟的男人,保護家裡人,像父親一樣,不能夠太過跳脫。所以,你以前看到的我,更多的是我嚴肅正經的一面。人都是有兩面的,只是這一面,有幽默感的一面,不一樣的一面,我都想讓你看到,讓你知道我的全部。這也是我的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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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嗯,你喜歡我這一面嗎?”
“還好。”
“那就是有點喜歡了?”
“沒有那麼喜歡。”
“那我得再接再厲了了。”
季綰綰不說話了,而喬瑾之繼續說:“綰綰,如果你什麼時候,覺得能夠稍微接受我了,告訴我一聲好嗎?”
“什麼叫能夠稍微接受你了?”
“可以讓我牽你的手,你不掙脫,可以讓我親吻你,你不躲避,不生氣,可以……”
可是,這些話,喬瑾之沒有說完,季綰綰卻突然反問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那兩年,你為什麼不聯絡我,甚至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
那兩年,她以為她跟喬瑾之雖然距離分開了,但是心還是在一起的。
季綰綰後來,沒有喬瑾之的任何資訊,甚至她主動聯絡,他都沒有回應的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重新燃起的希望,又這麼被冷冷的澆滅了。
當時,她也痛過,也哭過。
甚至,比離婚的時候,她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