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瑾之沒說話,但是一個眼神,已經讓沈白朮心顫了顫。
他聳聳肩,“瑾之,她說知道你結婚了,雖然傷心,但是還是希望能夠做朋友的。當年你們那麼好,我們幾個都是見過的,說實話,當年不管如何,都已經過去了。不能做情人,做朋友也不行嗎?”
喬瑾之不說話,沈白朮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只看著他凝眸,對著檔案,空氣中沉默又冷冽。
而沈白朮忍不住再發問,“瑾之,姝煙這麼多年,其實很不容易。你不要對她太過苛責。就只是見一面,有什麼話都說開了,不就行了?你這樣一直避而不見,也不談,才更顯得你心虛,還是你心裡根本就一直沒有放下過她?”
喬瑾之這才再次看向沈白朮。
“喬瑾之,我很不明白,你既然放不下姝煙,為什麼要跟季綰綰那個小丫頭結婚,這根本對誰都不責任。”
喬瑾之語氣冷厲,“白朮,你不是我,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好,那我不評判。晚上,還是老地方,你要是不來,就意味著你還是放不下,我勸你最好早點離婚,別害人害己。”
沈白朮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等他離開了喬瑾之的辦公室之後,感覺後背都溼了一半了。
媽呀,那些死傢伙,讓他來跟喬瑾之說這事兒,簡直能要他半條命去。
以後這種事兒,他再不幹了。
當晚,沈白朮早早去了會所,這裡是他們幾個朋友常聚會去的地方,都有專用的包廂。
沈白朮對紀琛表達他的不滿。
“好像是跟我有仇一樣,幹嘛啊?衝我颼颼的放冷氣,我差點就不能活著見到你了。紀琛,下次這種事情,別找我。”
紀琛深邃的五官,像是混血兒,俊朗有型。
不過,他吐口的倒是地道的普通話,“誰讓你去的,你找誰。”
“我這不是為了姝煙嗎?她不是我們的朋友嗎?”
紀琛卻冷冷一笑,這笑有些譏諷。
“她可從來都不是我們的朋友,是你的——”
“哎?不是吧你?你這什麼意思?怎麼你也怪她嗎?可是,我想,要是我是她,我也會出國的。”
紀琛卻也只是嘲諷的笑著,並不多言。
沈白朮覺得自己像是個笑話一樣,他乾脆不說話,哼了聲,也在賭氣般。
喬瑾之跟林姝煙是一前一後進來的。
“哎喲,你們兩個是越好的吧?”
沈白朮還調侃,但是被喬瑾之警告之後,收斂了下。
“來,姝煙,好久不見啊,這麼多年不見,你更漂亮了,又知性又有魅力。不是我說,女人啊,就應該多出去見識見識,這樣才更有魅力,可比做個小女人有前途。”
當年林姝煙出國,跟喬瑾之鬧了很大的矛盾,而他們兩個也算是那時候分手的。
沈白朮對此,其實更傾向於林姝煙,他覺得,一個男人不能自私,讓自己的女人留在自己身邊。而且林姝煙是非常聰明的,不出國留學,就可惜了,他真搞不懂,喬瑾之為什麼不同意,而且為此鬧到分手的地步。
現在,林姝煙已經事業有成回來了,可以說是比以前那個有些許自卑的小姑娘更有魅力了。
沈白朮很欣賞這樣的林姝煙,而對於季綰綰,那個隻眼中圍繞著喬瑾之的小姑娘,沈白朮覺得,她不適合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