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頷首:“一直以來,我對司宗坊很是懷疑,它總領人進去,卻極少看見出來,何況我親眼看見甲冑加身的護衛隊,偏那日去搜什麼也沒有。原來是另有乾坤。”
卓元看著柳葉又看著柳葉。
柳葉摸了摸臉,“怎的?我臉上有東西?”
卓元搖了搖頭:“今日我初進來是看見的柳大人好比是一隻霜打了的茄子,瞧著像極了內人被人搶去的模樣。現在看起來卻是另外一副光景,像是運籌帷幄的將軍。”
柳葉挑了挑嘴角,“卓主簿,請你在分析案情之時認真嚴肅一些。”
卓元點了點頭,“聽你的。”
柳葉對異修道:“去請木都點檢來。”
異修嗯了一聲,聽話地出得門去。
見柳葉依舊將注意力放在地圖之上,卓元總有有些按捺不住了,“你就不問問我是怎麼讓陸潤乖乖招供的?”
柳葉雲淡風輕回:“若是齷齪的手段,不知道比知道好些。”
卓元將手中的雞蛋往嘴裡一送,狠狠咬下大半個來,含混不清道:“吾偏要你知道呢?”
柳葉側目,看著他鼓起的腮幫子,輕笑了一聲:“憋不住就說,若是不中聽的我便當沒聽見。”
嚥下雞蛋,又拎起桌上的壺倒了杯茶潤了口,卓元方道:“我把他的相好找來了,告訴他,若是不好好招供,但凡說謊話的話,他說一句,我便讓人扒下他相好的一件衣裳。才脫下褙子,他就說了。”
“啪!”一聲脆響。
卓元捂住五道血紅指引的右臉,委屈地問:“你不是說不中聽記當沒聽見麼?為何打我?”
柳葉狠狠剜了他一眼:“畜生行徑!”
卓元:“我原本就說了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法子。”自然,我也是看透了陸潤這個人,絕挨不過相好的脫件外袍,何況脫衣裳的都是女禁子,在場除了陸潤再無第二個男人。
這些話他並不會說出口,該懂得的人無需解釋,不懂的人解釋又有何用?
但是看著她已然恢複的精氣神,倒是覺得這一巴掌捱得還算值得。
木青來得很快。
柳葉直截了當將剛才的推論與他一說,木青頷首贊同:“青坊街與周宅原來如斯近,平日裡根本看不出來。”
“沒有人閑著會爬到屋頂上去看,自然不易發覺。”卓元話語中略帶情緒。
木青進得門來便於柳葉討論案情,待他開口方注意到他的臉,詫異問:“卓主簿的臉是怎麼了?”
卓元看了看異修,在看看柳葉,忿忿道:“走路不看道,摔的。”
“不對啊,摔的怎麼瞧著有五個指印呢?”
“我用手墊著摔的。”
“撲哧。”誰笑了一聲。
卓元看去的時候,柳葉正背對著他在研究地圖。
經過商討,兵分兩路。一路前去將原屋主秘密帶回,由他指認改造之處,摸清機關暗道,以及尋找原先參與改造的工匠。一路則將司宗坊嚴密佈控,以防周宅這邊有情況之時,賊人往司宗坊逃竄。
部署完畢,木青道:“多日不曾給柳老弟逼毒了,今日趁著已經過來,不妨先行上一個周天?”
對於木青以內功為她療毒之事,柳葉一直銘記在心,很多時候覺得甚是心有不安,但是於目前的情況看來,唯有她好好的才是正道,於是,也就不再推辭了,“有勞將軍了。”
見二人盤膝坐定,木青將內力透過手掌心緩緩傳到柳葉體內,推動她的經絡執行,不多時,有汗珠從柳葉的額頭冒出。
異修乖巧地坐在一旁,撿了幾個紅薯丟進碳盆。
等他們療毒結束的時候,這個紅薯也烤得差不多了。
卓元在桌邊,坐了一坐,覺得無事,便出去幫著楊嬸鋪排晚食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著慘淡的資料,作者正在默默的哭泣中。哭完繼續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