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王肚子裡的孩子是魔胎嗎?”
張謹言聽到周圍傳來無數的議論聲,虔誠跪地的臣民們全都站起來了,然後慢慢走近。
巫師得意地猖狂起來,拿著誅神劍指著張謹言,彷彿這站起來的臣民都是他的援兵一樣。
張謹言不慌不忙地看著巫師那猙獰的笑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道:“巫師瘋魔了嗎?”
“我若是魔鬼,怎麼能夠走上尊神設下的天梯?”
“我可沒有像你一樣,滾落下來!”
巫師聞言,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可他看著張謹眼凸起的肚子,繼續冷笑道:“你不用迷惑眾人,你用的是女王的身體,能夠走上天梯又如何?”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魔胎,就證明你跟魔鬼有牽扯。”
張謹言看著巫師那得意忘形的嘴臉,彷彿已經志在必得。
他眼裡是殺意那麼濃烈,已經呈現了血紅色。
張謹言穩穩地看著巫師不動,任由那誅神劍在他的手裡指著她。
“證據呢?”
“你可知你這瘋魔殺戮的樣子,更像魔鬼!”
張謹言說完,坦蕩的神情和明亮的眼目都讓臣民們為之一振。
他們開始懷疑地看著巫師,尤其是巫師拿著誅神劍顫抖的樣子,那種壓抑不住的興奮和癲狂,確實充滿了肅殺的意味。
那不是蠻族人該有的神情,彷彿無法控制自己。
蠻族是出了名的自律,任何情緒和痛苦都能被壓制的異族,兵刃上從不輕易見血。
巫師看著周圍交頭接耳的臣民,他們的目光充滿了審視和懷疑。
所有人都在觀察他的動作,神態,而女王卻在一旁冷眼旁觀,彷彿從頭到尾都坦坦蕩蕩!
“我會給你證據的,給所有臣民證據!”
巫師說完,從懷裡掏出了前生鏡。
一陣刺眼的光出現在神殿之內,眾人就只看到那光點彙集的地方慢慢出現血腥殘殺的畫面。
所有蠻族臣民幾乎從沒有逃脫的,女王的陵寢建好時,蠻族女人挺著大肚子被怪物碎心挖肝而死,而所有的蠻族男人則以身餵了暗河裡醜陋邪惡的黑蛟龍。
這樣的血腥殘忍的畫面讓蠻族臣民全都被震懾著,不敢置信地看著張謹言,他們蠻族女王的在光影裡惡毒又瘋狂的樣子。
彷彿那些遙不可及的畫面都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
“女王竟然是魔鬼?”
“女王是魔鬼!”
不知道誰帶頭說了一句,無數充滿質疑和恐懼的聲音開始議論紛紛,巫師看著調轉的形式,抬頭終於露出了大局已定的笑容。
“魔鬼,這下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巫師冷笑道,那猙獰的面貌彷彿淬了毒,沾染便不能活命。
張謹言看著空曠的蠻族神殿,看著殿外逐漸擁擠在一起希望可以看得更清楚的臣民們,成千上萬,真正可謂又敬又怕。
他們的內心何嘗不是矛盾的,再強悍的預警,都是沒有發生的。
至少女王統領他們的這些年,還從未有過殘暴之舉。
張謹眼的嘴角緩緩地勾起了一抹輕笑,她看著巫師手裡高高舉著的前生鏡,淡淡道:“這前生鏡是誰給你的?”
“是幽靈一族的神女落淩給我的!”
巫師叫囂道,聽著張謹言的質問彷彿像是看到張謹言在垂死掙紮一樣。
他眼裡那種暢快,彷彿已經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