濪墨暗暗輸些溫熱的氣息給張謹言,然後出聲道:“別慌,再等幾天就好了!”
“真的?”
張謹言驚喜道,眼裡的光芒璀璨無比,在她不知情的狀況下,她已經給了濪墨足夠的信任。
濪墨聞言,撫摸著張謹言冰涼的肚子,暗沉的眼裡閃過一抹寒意。
“如果你改變了蠻族的歷史,那蠻族覆滅猶如幽靈塚一樣是確實存在的,只不過被你改變的歷史軌跡碾壓著,不見天日罷了。”
“陰山鬼母之所以改變,是因為她知道,蠻族人的命運能夠改變,不過她的卻是不能!”
張謹言不懂,也許是因為濪墨的強大,她漸漸地想著去依靠他。
也許是因為他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寵溺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不再有風雨飄搖的感覺。
“我聽你這個口氣,怎麼感覺陰山鬼母被利用了呢?”
張謹言迷迷糊糊道,她不想去動腦子,這天冷得她啥都想要現成的。
如果現在誰能給她種出一個孩子就好了,她感覺肚子裡這個,明顯異常。
“最摯愛所傷,她只怕早已經生無可戀了!”
濪墨淡淡道,彷彿不曾放在心上。
然而張謹言卻聽到濪墨口氣中那種低沉,彷彿自己也曾被摯愛所傷一樣?
張謹言在濪墨的懷裡蹭了蹭,想問什麼,卻發現問什麼都顯得多餘。
如果濪墨認定傷他的人是她,她問了到顯得在傷口上撒鹽,如果傷濪墨的人不是她,那她問了到有點自取其辱的意思。
就在張謹眼迷迷糊糊睡去的時候,她聽到濪墨帶著幾分蒼涼的聲音道“你會傷害你最愛的人嗎?”
張謹言記得自己因為太困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怎麼會?除非他不是我最愛的人?”
最愛嘛,理應是像心頭寶一樣護著的。
張謹言在心裡想著,越發把濪墨牢牢抱著,像樹上掛著的小松鼠一樣,砸吧著嘴巴,一臉幸福滿足的樣子。
濪墨看著張謹言的睡顏,溫柔的吻落在了張謹言的眉間。
“所以,一定有內情對不對?”
不管這背後的真相有多傷情,他也一定要弄個明白。
如果不是傷到徹底,以落淩的性子,絕不會以血脈親情綁架,只為湮滅他魂魄之中寄存的感情!
平靜的日子過了幾天之後
張謹言忽然發現她的肚子不冷了,周身也沒有徹骨的寒意。
然而,前生鏡卻開始有異動了。
當一束刺眼的光照射到張謹言的面前,她看著前生鏡裡面的人影,一個跟弟弟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然而,卻邪氣得很,連笑都帶著嗜血的張揚。
“落淩,許久不見了!”
張謹言皺著眉頭,她看到那束光將她全部罩住,外面的人和事物彷彿都被隔開了。
“你是誰?”
張謹言問道,她覺得眼前這個人的氣息無比熟悉。
這種熟悉不是因為認識,而是因為有血腥的氣味!
像是被掩埋在絕地深淵下的大歷王的氣息,更像是魏帝陵寢裡那些血兇靈沾染的氣息,還有阿奇翺豢養的黑龍氣息。
太像了,一樣的血腥,一樣有著殘暴不仁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