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對他而言,不過是因為有她。
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影響到他早已堅固的內心。
“去附近顧幾個人帶他們離開!”
張謹行對著墨天佑道。
墨天佑聞言,點了點頭,隨即開始往周圍的農田裡走去。
張雲峰不動聲色地按住張謹行的手,知道他已經得到了哀魄,當下連說三個“好,好,好!”
墨敬雲不知道,以為張雲峰在誇自己兒子,善於地笑了起來!
只有張淮成和張淮安,對視一眼,皆是歡喜地笑了起來!
張謹行看著他們三人的笑容,慈祥之中帶著柔和的善意,明明是不惑之年,卻已經猶如花甲。
可他卻覺得沒有什麼好開心的。
他每一次能力的覺醒,強大,她都會受傷。這一次更甚,差點把命都搭上了。
如果每一次都會經歷這樣的劫難,他寧願自己強大起來,自己去找回自己剩下的四魄。
天色下晚的時候,墨天佑和張謹行總算是把長輩們都帶回去了。
不過目的地自然不會是家裡,而是醫院!
這一次,狼狽回來的幾位長輩把魯九明和張謹言都嚇得不輕。
這都多少年了,幾位長輩倒鬥還從來沒有出現這麼大的失誤!
太誇張了,簡直可以說,半條命都丟了。
魯老爺子年級大了,魯九明親自去醫院照顧,他們幾個人都有中毒現象,又是掛水,又是吃藥。
雙腿還打了石膏。
張謹行通知了張青松帶著傭人去醫院照顧張家的三位長輩,偌大的別墅裡,便只有養傷的張謹言和張謹行。
就是廚房的傭人都忙著頓補湯,連他們兩個的午飯都是將就湊合的。
張謹行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浴室裡,張謹言這才稍微能下床呢,又怕弟弟有個好歹,所以一直都在那浴室門口瞅著,時不時喊上一兩聲,生怕張謹行昏倒在裡面。
張謹行覺得自己這燥熱的身體浸入涼水裡都滅不了這一團火氣。
偏偏張謹言時不時地嘀咕一兩句,全都是擔心和關心他的軟語。
他覺得那些話比利劍來得猛烈,讓他根本招架不了。
這樣溫柔的關懷,把他所有沉凝的思緒都打亂了,偏偏某人還不自知,打著關心他的旗號,讓他五髒六腑的血液翻滾著。
那石猿已經有上千歲的年級,正是孕育子嗣的時候,他沾染了石猿的血,這會子全身的血管都受到入侵。
雌雄同體的血液比任何春藥都要來得烈猛,而且還沒有任何解藥。
張謹行感覺氣息亂竄,仰著頭就吐了一口鮮血。
張謹言本來就很擔心弟弟,這會聽到不對勁的聲音,而且還隱隱聞到一股血腥味。
臉色聚變的張謹言忽然推開了浴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