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的三聲,三人以為會跌落在那黑石巖上面,就算不是,骨頭都要碎了。
結果,張謹行第一個站起來,淡淡地掃視了一眼四周,擰著眉頭,但是沒有說話!
墨天佑慢慢爬起來,顧不得自己剛剛腳下踩的那一塊實地哪裡去了,驚懼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駭然,也沒有說話。
魯九明揉了揉屁股,剛剛撫平震動的心髒,環視一週,頓時呆了。
因為在從他們的腳下,四處蔓延,四處堆積,成千上萬的,都是屍體。
而且是,沒有腐爛,沒有靈魂的,屍體。
那密密麻麻堆積的樣子,像極了春天樹上擠滿的毛毛蟲,密集得叫人頭皮發麻,四肢百骸都透著一股詭異的森涼寒意。
就在張謹行,墨天佑,魯九明都跌入了一個他們從未想象的世界時,張謹言已經逃竄得有些狼狽了。
當那些鳥人圍攻她的時候,那些已經被破胸的巨人竟然還能動,並且四肢依舊在企圖捏死她,踩扁她。
張謹言恍然大悟,在這八個巨大的傀儡當中,竟然寄生了靈蠱和這種詭異駭人的怪鳥。
張謹言用斬魔劍支撐著身體,手上的搖魂玲和煉妖瓶絲毫沒有作用。
這樣怪鳥像是喂養煞氣養成的,可那肉身卻實實在在地證明瞭它們不是陰虛之物,它們是真正的寄生的怪鳥。
而靈蠱自然不用說,一條蟲子而已。
那煉妖瓶和搖魂玲如何有用?
張謹言被圍攻到懸崖邊上,手上被她鮮血染紅的斬魔劍發出刺眼的金光,發揮著它無上的威力。
那些怪鳥往後退了那些,那些巨人又瞬間圍攻而上。
張謹言忍不住扯了扯冰冷的嘴角,喃喃道:“到像是專門為了對付我一樣,連我有什麼樣的法器都一清二楚,養了這些怪物專門克我來著?”
“真想知道是哪方的高人,竟然算準了我張謹言會有今天這一遭?”
張謹言說完,在那巨人踩踏下來的時候,順著那一雙巨大的腳匍匐往上。
就在她專注方的時候,一隻怪鳥從身後偷襲著她,那又長又大的嘴巴狠狠地啄在張謹言的肩胛骨上。
“咔”的聲音,張謹言感覺鑽心的疼痛瞬間流過她的四肢百骸。
她甚至於只能這樣承受著,連轉頭回擊的力氣都沒有。
那種痛使得她的手在堅硬無比的巨人身上都撓出了兩條血痕,張謹言的額頭全是冷汗,她肩胛骨的傷使得血液順著衣袖流了下來,斬魔劍飲了她的血,發出了強烈的金光,那怪鳥被那金光一刺,瞬間哀嚎一聲跌落下去。
張謹言喘息著,嘴上都咬出了一條血痕,就在此時她晃動著手裡的斬魔劍,將那怪鳥逼退一些。
張謹言感覺視線都模糊了一些,那些怪鳥陰邪的笑容跟世上惡人一般,正洋洋得意地看著她受傷流血,恨不得百般折磨著她。
“這身體是鳥的,這魂應該是人的,而且是八大惡人彙集而來的。”張謹言輕聲道,這些怪鳥的那種笑容實在是太讓她熟悉了。
像是佛家說的嗜淫,嗜殺,殘暴,狠辣,奸邪,妄道,貪婪,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