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謹言說完,只聽電話裡的魯九明短暫的沉默過後,大聲罵道:“我操你大爺的張謹言!”
張謹言把手機拿遠一點,掏著耳朵道:“原本還想送你一張護身符的,看來”
“張爺,求施捨!”魯九明瞬間緩和語氣,溫柔無比。
“噗嗤”張謹言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即道:“把你包裡那兩塊玉石拿出來,那個沾染過搖魂玲的氣息,就算是惡鬼都不敢靠近。”
“好好養傷,咱們g城再見,我收你為徒!”
張謹言說完,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而電話的那一條,魯九明氣得只捶床,可還是把包裡的那兩大塊跟磚頭差不多大,差點把他內髒都咯碎的玉石拿出來。
心道別看那兩個家夥狠心,知道他喜歡好東西,這值錢的玩意都留給他了。
唉!可憐他那八顆夜明珠了!
魯九明想著,越發憂傷起來。
結束通話電話的張謹言認真思附起來。
剛剛那個夢境真實得讓她微微惶恐,作為玄術師,她第一次無法控制自己的夢境。
前世今生對於玄術師來說,都是正常的輪回轉世,如果有深刻無法磨滅的記憶,會隨著投胎而帶到下一世。
不過都是以夢境的方式存在,有些人夢見了,也只不過一笑而過。
很少會有人在意。
可夢也會示警,每個人都可以控制自己的夢境,甚至於在不想繼續做夢的時候,還能醒來。
而有一種夢境是無法控制的,劇情不是按照你的思維發展,所有的景象不是你所熟悉的,你想喊停,可是沒有人理你。
彷彿你是夢境裡的過客,從頭到尾看一場不屬於你的摺子戲。
這樣的夢境往往有著深意。
是預警,還是告誡,張謹言一時竟然沒有頭緒。
她看不到夢境中那對男女的臉,可最後她卻能清楚地看到那些血跡,漫山遍野都染紅了,還有悽絕無助的哭聲,彷彿失去了摯愛,那種感覺陌生得叫人覺得恐怖。
張謹言拿起搖魂玲,細長的手指慢慢摩擦著那上面的紋路,想起在棺槨裡,有那樣一道聲音曾經在她的腦海裡閃過。
好像是說:落淩,我好想你!
你終於來肯來接我了!
張謹言皺著眉頭,越發肯定了這個叫落淩的女子,肯定跟她有某種淵源。
可背負一個家族已經夠讓她累的了,張謹言更本沒有興趣去背負別人的故事。
將搖魂玲收了起來,張謹言摸了摸脖子上的龍骨煉妖瓶,然後輕聲道:“實在不行,我有你就夠了!”
一個龍骨煉妖瓶已經是玄術界人人求而不得的寶貝,她可不能太貪心了。
張謹言想著,快速收起行李,然後準備離開。
而她剛好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墨天佑換了一身黑色休閑服,身材挺拔俊逸,面容冷峻沉著,目光幽深冷凝。
他揹著一個旅行包站在那裡,目光淡淡地掃了過來,出聲道:“我也回g城,一起走吧!”
張謹言聞言,頷首點頭,然後上前一道與他等車。
“我以為你會留下來陪他!”張謹言有點意外於墨天佑同行。
然而,墨天佑聞言,幽深的目光微微抬首,然後看著從新換裝顯得幹淨利落的張謹言。
英挺的劍眉,瑩潤透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嘴角,薄厚適中的紅唇。
身姿卓爾不凡,五官驚豔,唯獨那一張臉,雌雄莫辨。
“我跟你是同一天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