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包將外套搭在小臂上,秦思虞單手插在西裝褲的褲袋裡,低頭看著腳下的路,一邊往前走,一邊在心裡面想著一些事情。
冗長的走廊上,只有她一個人。
走了半天,終於到了唐納德住的那間病房。
“少奶奶!”
站在門口的保鏢看到秦思虞來了,急忙打招呼。
“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去吃點東西吧!”
“是!”
看著兩名保鏢離開,秦思虞收回眼神。
站在病房門口,秦思虞透過窗戶朝著裡面看了一會兒,想了想,推門走了進去。
從手術後到現在,唐納德一直都處在昏迷的狀態,沒有要清醒的意思。
看著他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縱然對方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秦思虞這心裡面依舊很不是滋味。
當年養母將她領了回來,雖然她並非是唐家的親生女兒,但是每逢節日,唐佳倩有的禮物,唐納德絕對不會少了她的那一份。
在這個家裡面,其實每一個人都很優待她。
放下手裡面的包,秦思虞將外套放到椅子背上,捋起袖子去洗手間接了一盆溫水過來。
沾溼毛巾,擰乾,站在床邊,秦思虞很仔細的替唐納德擦拭了一下臉跟手。
又倒了一杯水,用沾溼的棉籤很仔細的將唐納德的嘴唇擦拭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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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她伸手拉開旁邊的椅子,在病床前面坐下。
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
養母死後,唐煜謙跟唐納德之間的關係徹底就惡化了。
以前她不明白其中緣由,後來瞭解了一些事情之後,她似乎也能夠理解唐煜謙對唐納德的不滿。
所以,唐納德住院這麼長時間以來,唐煜謙來過這裡的次數,屈指可數。
不過現在看著唐納德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這裡,秦思虞突然間覺得特別的悲涼。
人活一輩子,有春風得意的那一天,自然也就有潦倒不能自理的那一天。
她真的很難想象,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秦思虞沒有接唐煜謙的電話,唐煜謙的電話就不斷的打來。
看著螢幕忽明忽暗,沉默了半天的秦思虞,突然間開口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唐納德說:“我想離開煜謙,原本我還以為,兩個人,磨合著磨合著,彼此脾性都瞭解了,那日子就能夠過的順利了。
但是這樣的說法在我跟煜謙的身上顯然是不能成立的。
每天看著他費盡心思的隱瞞我,我真不知道該感動他對我用心良苦,還是該憤怒他連夫妻之間最基本的生存之道都不明白。
折騰了這麼多年,最開始還有力氣跟他憤怒咆哮,埋怨他的無情冷酷,可是現在,心裡面難過的時候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你說,為什麼兩個人會活的這麼累呢?”
寬敞的病房裡,除了床頭儀器的聲音之外,就只有秦思虞一個人坐在床前喃喃自語的聲音。
“佳倩現在跟寧醫生去了美國,聽說她現在在那邊過的還不錯。
前段時間在商場看到杜月玲在做保潔,看樣子,她過的並不好。
唐潮沒了下落,但是這也是他咎由自取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