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永寧如今已經習慣了齊景煥無時無刻的表白,只揚了揚頭,笑著應道:“當然啦,阿煥你也是最好的!”
青虹和紫練再次被兩個沒羞沒臊的主子羞的滿面通紅,雖然見天兒看著兩位主子恩恩愛愛,可她們還是沒有適應。倒是添喜添福她們已經習慣了,只低頭偷笑。兩位主子其實都很大度和氣,他們便是偷笑,主子也不會生氣的。
正說笑著,外頭傳來一聲通報,“回王爺,娘娘,太妃娘娘派春瑩姐姐過來了。”
齊景煥收了笑,淡淡道:“叫她進來吧。”
少時,春瑩走了進來,先在下面行了禮,然後笑著說道:“回王爺,親家老夫人要告辭了,娘娘命奴婢來請王爺和王妃娘娘過去。”
齊景煥點點頭,擺手道:“你先去吧,王妃和本王隨後就到。”春瑩應聲退下,先回了澤芝園。
“還好沒換衣裳,要不又得折騰一番。”皇甫永寧說了一句,伸手拿了一領紫貂大氅,對齊景煥道:“下午有些變天,披上大氅,免得著涼了。”
齊景煥乖乖兒站到皇甫永寧的面前,低頭讓皇甫永寧給自己系大氅,皇甫永寧口中輕斥:“真是懶死你了……”手上的動作卻是飛快,系完帶子還順手拍了拍齊景煥的頭,就象素日裡拍阿黑似的。
夫妻兩個去了澤芝園,道:“煥兒寧兒,你們外祖母要回府了,替母妃送送她們。”這可算是給足了雲鄉侯府的面子,平日裡皇甫永寧和齊景煥並不用親自送客的。
齊景煥皇甫永寧應了一聲,替太妃送客,一路上,齊景煥目不斜視,只靜靜的走著,兩個表妹叫表哥,他只淡淡應一聲,再不多與她們說一句話,只惱的兩位宋家姑娘粉面漲紅,若非天色已暗,她們眼中的淚珠兒都會被人看見。
雲鄉侯老夫人心中自是不高興的,更不高興的還有雲鄉侯夫人妯娌兩個。二夫人壓不住心思,只說道:“都是一家子至親骨肉,煥兒何至於對表妹們這般冷淡,難不成是煥兒媳婦不許?”
皇甫永寧挑眉,她本不愛理會雲鄉侯府的人,真以為當初的那些事情她不知道麼。齊景煥可是什麼都不會瞞著她的。如今宋二夫人挑事都挑到她跟前了,若是不接著,豈不是弱了她定北軍少帥的名頭。
“二舅母與我們很熟麼?我們如何相處,你豈會知道?還是二舅母素日裡這樣對二舅舅,才會以己度人?”皇甫永寧冷冷回了一句,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宋二夫人留,這臉打的,就連雲鄉侯老夫人的臉都漲紅了。
“放肆!煥兒媳婦,誰許你這般與長輩講話,長輩教導你,你只有受著的,還敢的可是重極了。
“你……”“阿寧……”皇甫永寧正要反唇相譏,卻被齊景煥輕輕拍了拍手,攔了下來。
齊景煥看向雲鄉侯老夫人,冷淡的問道:“外祖母方才在說本王的王妃放肆麼?原來在外祖母家,家禮遠重於國禮,卑可欺尊!”“本王”和“王妃”二字,齊景煥咬的特別重,讓雲鄉侯老夫人臉上頓時失了血色。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外孫子竟然這般維護他的媳婦,狠狠的打自己的臉。
“煥兒……”雲鄉侯老夫人用哀求的語氣叫了一聲,還想求回點兒面子。
齊景煥並不理會外祖母的叫聲,只看嚮明顯在強行壓制怒意的雲鄉侯夫人,淡淡道:“若是本王沒有記錯,大舅母當日曾說過,您與府上的千金永世不再踏入樂親王府半步。”
一股怒火直沖雲鄉侯夫人的天靈蓋兒,她渾身顫抖的尖叫道:“不是你們下貼子請人,誰愛來這裡……”
齊景煥點點頭道:“哦,原來是本王做錯了,阿寧,你千萬要記牢了,以後絕不可再給雲鄉侯府送貼子,免得宋大夫人難做。”
皇甫永寧配合的點頭道:“好,我記住了。回頭便傳話下去,我們王府再不給雲鄉侯府下貼子。”
雲鄉侯老夫人許是近來身體調養的特別好,就算是氣的渾身亂顫,卻也沒有被氣昏過去,頭腦還前所未有的清醒。她一把攥住外孫子的手,顫聲問道:“煥兒,你到底想怎樣?真要與雲鄉侯府斷親不成?”
齊景煥淡淡道:“只要外祖母家絕不再打本王和王妃的主意,一切自是好說,府上的表妹們也都到了婚嫁之年,想來外祖母也是希望她們堂堂正正的做正室夫人,而不是做連孃家都不能認的賤妾。”
“你……好……好……老身知道了。我們走……”雲鄉侯老夫人顫聲叫了一句,一手抓起一個孫女兒,恨恨往外走去。
宋大夫人和宋二夫人死死瞪著皇甫永寧,卻不敢罵出聲來,只在心裡痛罵:“妖精……賤人……”然後飛快追上她們的婆婆,五人象是被狗攆似的沖出二門,上了車子,催車夫將車子趕的飛快,急急回了雲鄉侯府。
“阿煥,這般不留情面,行麼?”皇甫永寧低聲問道。
齊景煥展眉一笑,說道:“當然行,一勞永逸唄,阿寧,我可是你一個人的,再不許其他任何人染指。不管誰敢伸爪子,一律統統剁掉。”
皇甫永寧不由撲哧一樂,捏捏齊景煥的耳朵笑道:“你現在怎麼比我還粗魯!”
齊景煥將頭歪到皇甫永寧的肩上,得意的笑道:“那是一定的,我必須婦唱夫隨啊!阿寧,我乖不乖?”
“乖,特別乖……”皇甫永寧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