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姝往外走,阿黑馱著齊景煥往裡走,正走了面對面。齊靜姝雖然與阿黑與算是熟悉,可心裡到底有些害怕,不由的顫聲叫了一句:“嫂嫂……”
皇甫永寧抬眼一看,立刻笑了起來,“靜姝別怕,阿黑,阿煥喝成小醉貓啦,你把他接回來的?”
阿黑驕傲的點了點頭,彷彿自己剛剛從萬馬軍中救出齊景煥似的,那樣子別提有多自大了,惹的原本還有些害怕的齊靜姝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趕緊用帕子掩了口,不打自招的飛快解釋道:“阿黑,我沒有笑你……”
皇甫永寧見齊景煥以不很舒服的姿勢趴在阿黑背上,便大步上前,一手攬著齊景煥的肩背部,一手插進齊景煥的膝窩,手上輕輕一顛,便以公主抱的方式,將齊景煥抱了個滿懷。然後笑著說道:“阿黑,回你窩裡去,明兒一早帶你吃好吃的。”
阿黑一聽說明早有好吃的,立刻開開心心的蹦嗒出去,回窩睡覺了,這一夜,它的夢中一定有數不清的美食。
“……嫂嫂……”齊靜姝被皇甫永寧的動作驚的滿臉羞紅,只尖叫一聲捂著臉飛也似的奔了出去,這般的親熱行為,實在是太挑戰齊靜姝這個閨中少女的心理極限了。
皇甫永寧不解的自言自語了一聲:“這小丫頭是怎麼了?”然後抱著齊景煥一轉身,就看到自家四個丫鬟個個滿面漲紅,人人都深深勾著頭,彷彿地上突然生出朵兒似的。
“咦,你們又怎麼了?”皇甫永寧問了一聲,便抱著齊景煥向床的方向走去。
青虹紫練赤霄墨瑛四人垂著頭不敢看兩位主子,嚅嚅道:“奴婢們去備水……”
“哦,去吧去吧……”皇甫永寧已然將齊景煥放到床上,揮揮手解散了四個丫鬟。
“阿寧……好硌人……”躺在床上的齊景煥可不消停,扭了扭身子嘟著嘴抱怨。
“沒辦法,我剛才問過了,她們說床上就要灑這些桂圓棗子花生什麼的,還不能拿下來,先翻個身,我把這些東西堆到一邊兒去。”皇甫永寧邊說邊扳過齊景煥的身子,一手飛快將兩邊拔各色幹果。
“嘻嘻……吧……”齊景煥突然圈住皇甫永寧的脖子,在她的臉上吧嘰親了一口,然後埋首於皇甫永寧的懷中,模樣兒無限嬌羞……
許是昨兒認真鑒賞了避火圖的緣故,皇甫永寧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沖動,做為一個行動力絕佳之人,皇甫永寧的身體先於她的大腦做出行動,直接低頭親到了齊景煥的臉上。
“阿寧……”一聲勾人神魄的低喚,接著便響起幾聲“啪啪……”的脆響,諸位可別想歪了,這是皇甫永寧壓碎了幾顆長生果的聲音……
“阿寧……熱……冷……嗯嗯……好亮……阿寧……”齊景煥就象個痴纏的小娃娃似的,緊緊粘在皇甫永寧身上,扭著身子叫個不停……
皇甫永寧被叫的心頭火起,幹脆低頭堵住那不停張合的紅唇……終於,新房中有了片刻的安靜……
重重帳幔被人揮落,衣裳一件一件被丟了出來,隨著粗粗細細的輕喘之聲,那架沉香木三進拔步床有些不堪重負的輕輕搖晃起來……
“啊……”也不知過了多久,帳中傳來一聲壓仰不住的低吼……
緊接著便傳來皇甫永寧的驚呼之聲“啊喲……阿煥,你屬小狗的,怎麼咬人!”想來賬內的戰況很是激烈,小奶貓似的齊景煥竟然咬了女煞星皇甫永寧。
“阿寧……人家……人家太……太激動了……”齊景煥喘著粗氣低叫,聲音略顯嘶啞,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媚惑。
幾句話過後,帳中回複了平靜,過了莫約一盞茶的時間,才又有了聲音。
“阿寧,我……頭一回……沒經驗……你疼不疼?”齊景煥磕磕巴巴的問,完全沒了剛才咬人時的氣勢。
“不疼,我肉緊,沒硌著你的牙吧!”皇甫永寧完全沒明白齊景煥指的是什麼,渾不在意的說道。
齊景煥心中那叫一個憋屈啊,他問的根本就不是咬的疼不疼好吧!悶悶的埋頭於皇甫永寧的胸前,那驚人的柔韌彈性讓初嘗滋味的齊景煥心潮澎湃,整個人象八爪魚似的巴到了皇甫永寧的身上。
避火圖上的諸般動作再次從皇甫永寧的腦海中跳出來,循著本能,這兩人又發生了一場不可言表的,美妙的,探索生命起源的旅程……
在門外等了大半夜的丫鬟太監嬤嬤們到底沒等到新房中的兩位主子傳水,到了後半夜才只留下當值之人,其他人回去休息,明兒還有她們忙的呢。
鳳鳴居中春宵苦短,澤芝園內卻是清冷孤寂。樂親王太妃獨對孤燈,輕聲嘆道:“王爺,我們的煥兒終於成親了,您若是能親眼看到,該多好啊!唉,煥兒媳婦是個特立獨行的,煥兒又是個牛心左性的,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能不能早日為王爺開枝散葉,妾身這心裡總是不踏實……可煥兒媳婦是個極好的,妾身也不想讓她受委屈,但願她的肚子爭氣,到時妾身便是護著她,也能理直氣壯……王爺,妾身好想您……您怎麼也不來夢中見見妾身……今兒皇上替你受煥兒夫妻的禮,妾身心裡好難過……”
樂親王太妃正在暗自傷懷之時,門外傳來一聲喜滋滋的通報,“娘娘,奴婢回來了……”
樂親王太妃聽了這道聲音,立刻用帕子拭去臉上的淚,穩了穩心神,方才沉沉說道:“進來吧……”
少時,一個四十多歲的圓臉嬤嬤走了進來,此人是樂親王太妃派去風鳴居聽動靜兒的燕喜嬤嬤。她上前跪下,笑著回道:“回稟娘娘,王爺和王妃娘娘成了大禮,這會兒已經睡下了。”
樂親王太妃聽了這話,方才真正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你也辛苦了,那是賞你的,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