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昕蓉點到名的丫鬟聞言面色一白，跟蹤老爺這事，她可不敢做啊！
“夫人……”
她想求情，白昕蓉一巴掌扇過去，玉竹的臉立刻腫起了半邊。
“本夫人讓你去你就去！這個月的月錢你還想不想要了？”
看著厲色的白昕蓉，玉竹將眼淚憋了回去。
“是，夫人。”
——
賀許沉出了白昕蓉的院子，本想去廚房拿湯，但是轉念一想，還是扭頭去了林知虞的院子。
夜色很暗，再加上園子裡沒有燭光，他並沒有發現躡手躡腳跟在後面的玉竹。
因為院子裡人少，春紅早早的伺候林知虞收拾好了，關了院門。
聽到外面有人敲門，還以為是哪個丫鬟婆子過來了。
一開啟門，看到賀許沉那張臉嚇了一跳。
“姑爺。”
“嗯，她睡了？”
她自然是指的林知虞。
春紅搖搖頭，“小姐在看書。”
原本她應該跟著大家一起叫夫人的，原來的林知虞嫌夫人太難聽，所以讓她依舊是像沒嫁人的時候一樣，叫小姐。
賀許沉也不介意。
不過是一個稱謂罷了。
他走到林知虞門口，桌邊的女子披著件外套，認真地看書。
賀許沉突然發現，她的側臉不似白昕蓉那般分明，帶著一絲侵略的意味，而是十分柔和的，看著便覺得十分乖巧。
白昕蓉到底是在外國待久了，有些東西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就比如林知虞身上的書卷氣，是她學不來的。
“在看什麼？”
林知虞措不及防讓她嚇了一跳，“夫君，你怎麼來了？”
她急急忙忙站起來行禮，身上披著的外套滑落在地上，露出的身形十分單薄，像是風一大便會被吹走一樣。
衣服掉了，冷不丁的寒冷讓她打了個哆嗦。
賀許沉彎腰將地上的外套撿起來給她披上。
“我又不是狼，你這麼怕我幹什麼。”
每次看到他就嚇成這樣，至於嗎？
林知虞猛地搖頭，“不是，是因為……你很有氣勢。”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賀許沉，燭光之下的小臉有些發紅。
小心翼翼的神情看得賀許沉心頭一動。
他笑了笑，“你不必這麼怕我，我是你夫君，我們是一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