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虞道:“你小時候其實是見過他的,只是那會兒你還小,現在估計也記不得了。”
“那孃親,我能不能,嗯……有時間就去看看他,他眼睛都瞎了還住在那種地方,怪可憐的。”林知虞對著手指,暗搓搓地打起了反派的主意。
南虞點了點頭。
有了南虞的同意,林知虞開始頻繁地往南封的破屋子裡跑。
今天帶燒雞,明天帶魚湯。若不是送大東西太顯眼南封懷疑她會扛著桌子跑。
宮中之人也終於注意到原來宮裡還有一個皇子。因著林知虞三天兩頭往他那邊跑,也沒有人敢為難他。
皇帝聽說後又特意給他找了個好一點的院落,原以為南封會拒絕,可他在聽說要搬出去後想了想便同意了。
“主子,您……”影欲言又止,實在是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什麼突然就願意暴露在那些人的視野中。
“這麼多年了,你以為那人會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存在?不過是缺了個讓我出來的契機。”
“如今南鈺瑾越是急著想要立功那人便越是防著他。可南鈺瑾坐上皇位終究是需要一塊跳板的。”
“您是說……越家?”
南封不再說話,眸子依舊無神,骨節分明的手卻沒有絲毫停頓便拿到了茶杯。
時間一晃便過去了兩個月。
林知虞也不管輿論,往南封這邊跑得倒是勤快。
原本這個幕後大boss是在原主登上後位之後才出現的,可能因為林知虞打亂了劇情,他提前出現似乎也是正常的。
這兩個月裡女主倒是安安分分沒整出什麼么蛾子,北境屢屢傳來捷報,南鈺瑾歸期將近。
近日朝堂之上出現了很大的變故,本是忘年之交的越丞相與老將軍突然反目,老將軍更是將事情鬧到了朝堂之上。
將軍府的小小姐在外出遊玩時遭人刺殺,差點命都沒了。最後在一個被活捉的刺客身上找到了越家的家令,老將軍直接帶著人去丞相府大鬧了一場。
“皇上,臣行的正坐的直,這等不入流之事,臣絕對不會做。”
“你放屁!那你給老子說說,那刺客身上的越家家令是哪來的?你可別說是刺客偷了越家的家令故意栽贓陷害你!”
老將軍越說越激動,直接伸手指著越丞相就罵:“我敬你年紀輕輕就有一番作為與你稱兄道弟,沒想到你越啟恆竟然是這樣的人!”
皇帝想要勸阻,對上老將軍憤怒得能噴出火來的眼睛默默閉上了嘴。
原本同越丞相交好的那些人此時也緘口不言,深怕因此得罪了老將軍。
越啟恆是丞相不錯,可一個丞相能比得過手握兵權的將軍府?在這官場之上可不能站錯了隊……
一時之間丞相府竟是孤立無援,越丞相一個文人,面對老將軍的粗話也不知如何回答,被罵得滿臉通紅。
老將軍不用上朝,罵完人便甩袖走人。臨走時嘴裡還罵罵咧咧,那樣子恨不得將越丞相生吞活剝了。
越丞相在朝堂之上的日子不好過,回到家裡也是愁眉苦臉的。
南虞心生奇怪,便問他是怎麼一回事,越丞相自然是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
“是不是皇上……”
越丞相話沒說完,但是南虞懂他的意思,她搖了搖頭。
“他不是那種人,若你們真的是威脅到了他,他只會直接斬草除根。將軍府不會留,越家也不會。這種拐彎抹角的事情他幹不出來。”
“他”自然是現在的皇帝了。皇帝身為原來的二皇子,能登上皇位自然也是有一些手段的,其他的一些對他有威脅的皇子全都死的死瘋的瘋,除了三皇子偽裝得好,封了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