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取箭後的痛遠不及先前那般,甚至還透出血凝間的酥麻。
反而讓她疼的撲倒在牧輕塵的懷中,修長的眼睫框裡堆著一堆酸溜溜的眼淚。
果真,放鬆下來才是最疼的!
“特別是在,自己最想接近的男人懷裡。”如此想。
君惜落俏臉微紅,一雙纖掌攥著拳。
感受那肩膀衣縷被扒開,然後被牧輕塵敷上靈藥的觸感,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不裝暈讓他擔心要死。
“為什麼要替我挨這一箭?你應該對我是最瞭解的。”牧輕塵道。
“我若要突破,只怕周遭不知已設下了多少防陣殺陣,一隻有點來歷的箭能傷的到我?”
君惜落一時間回答不上來了。
她亦是覺得自己這一箭捱得太莽撞。
牧輕塵根本不是那等大意之輩,說不定自己不擋不現身,那支箭也會被牧輕塵隱藏的防陣攔下。
然後牧輕塵自己便能動手解決一切事情了。
自己似乎的確有些多此一舉。
但一想到萬一他沒設下後手,
她當時還是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
久久後,山澗溪邊傳來她略顯遲疑的回答;
“我一急,結果忘了你自保的手段只怕比我還全還多的事實。”她一言出,“怕你死,然後,就衝上去了。”
“反正是沒人膽敢名目張膽的殺我的,我用肩膀替你接一箭,也蠻好的。”她道。
而後又怕牧輕塵盤問起什麼,亦是站起尚有羸弱的身子就要離去。
“好了,多謝這次你替我拔劍抹藥,你的藥可比神教的藥都要好很多呢,會見了,塵先生。”慌忙要走。
牧輕塵哪裡會如他所願。
“著急走幹什麼?”牧輕塵閃現在她面前,“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當初在萬界聖院為何要與我不辭而別?”
他看向這個女人。
發覺她帶著遮臉的狐面,狐面之下的一雙琉璃瞳目看向牧輕塵之際不由分說的躲閃。
牧輕塵一直都想問這件事了。
不死轉輪訣,一輪兇一輪。
為了衝刺前世都只能遺憾跨過的天魔體,那一日在虛空雷海之中,他分明被三色雷劫所毀去身軀。
簡直就不可能破後而立了。
瀕死朦朧之際。
他聞到了她的氣息,也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