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哪裡能掙脫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的力量,終於感覺不妙,心頭發慌,不由喊道:“爹!”
羅何又急又氣:“陳吏官!有話好說,我與你也算相識,你這樣未免太過分了吧!”
之前兩次這陳吏員上門來,雖然說話總是咄咄逼人,但對他始終是禮貌有加,因此他這次過來,羅何未加防範,未曾想到事情的發展會如此急轉直下,真是有點掉以輕心了!
陳吏員拱了拱手,對其客氣道:“只要證明瞭貴千金與殺人案無關,我即刻命人將她送回來,保證不傷她一根汗毛。”
“但......若她確實與殺人犯有關,那,可就得看上頭如何審判了!得罪!”說罷,陳吏員便帶著流螢與一眾人等離開了羅家。
“等等!陳吏官!”羅何在後頭追著,不知如何是好,流螢恨自己不爭氣,明明不想哭的,偏偏眼淚蓄滿了眼眶:“爹!爹!”
承彥正巧回家,見家裡一團亂,自己阿姐竟然被一群官兵抓走了?!
“阿姐!!怎麼回事!!”他連忙沖上去,卻被官兵推到了一邊。
“承彥!”流螢慌忙喊道:“我沒事!你別急!去找爹爹!”
她被壓著走出了羅府,自然是引起了附近百姓的圍觀,大家不知發生了何事,倒是十分好奇這羅家的千金是何時回到了孃家,又犯了什麼事竟然被官府抓走了?
羅何拉住還想繼續追的承彥:“別去了!跟我回家,再商量對策!”
“爹!”承彥著急:“您放心,我不去搗亂!我跟過去看看!”
說罷,他跟著隊伍跑去。
流螢簡直這輩子沒經歷過這麼糟糕的情形,這和遊街示眾有什麼區別啊!兩邊圍觀的人都對著她指指點點,這裡頭這麼多人明明都不認識她呢!怎麼就好像知道她做了什麼錯事一樣說的有頭有臉的?!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說什麼上頭的人、上頭的人,到底是哪裡上頭的人查出來的?難不成還能是皇帝派來的麼?!
可她畢竟也害怕,若這陳吏員說的上頭的人真是因為半夏的原因的話,她真不知該如何去圓謊了。
正胡思亂想之際,隊伍忽然停了下來,走在前頭的陳吏員大聲發問:“你是何人?為何擋路?!”
怎麼了?流螢抬頭,見有人擋在了陳吏員身前,她看不到來人,卻聽到了久違的熟悉聲音:“長久不見,怎的你在自己家門口也能被欺負?”
她心中一跳,這!這聲音,是軒昂?!
流螢努力偏過頭,只見一俊朗男子,厲眉挺鼻,眼眸如鷹,黑紗外衣,手持摺扇,她才終於敢確定不是自己聽錯,真的是他!她破涕一笑:“你!是你!”
陳吏員怒火中燒,此人目中無人,對他的問話視若無睹!重要的是這人看起來認識羅家小姐,那他擋在這兒定然是不懷好意了!陳吏員嚴厲道:“這位兄臺,莫要擋道!若有事還請去衙門說!”
軒昂刷的一下收了摺扇,嘴角掛上一絲囂張的淺笑:“那你就替我給衙門帶句話:這女人我要了!”
話音未落,他足下用勁、身形極快的攻了過來!
流螢是見識過軒昂本事的,這些衙役官兵哪裡會是他的對手?在一片圍觀百姓的驚呼聲中,不過片刻,一群衙役包括陳吏員紛紛躺在了地上□□不止。
軒昂一把拉過流螢,提步帶著她飛上簷頂,流螢驚訝之餘,側頭只見他硬朗的下顎以及明亮的眼睛,一時有些恍神,忽聞底下承彥呼聲:“阿姐!!”
她趕忙回頭,找到底下弟弟:“承彥!告訴爹爹!我很安全!不要擔心!”
軒昂無聲笑,伸手摟過她纖腰,施展輕功,帶著流螢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承彥看的目瞪口呆,他抬手將自己的張大的下巴推了回去,帶走阿姐的人正是白軒昂吧!白軒昂當初送阿姐回家的時候,他在城外偷偷看過一眼,沒想到,他又出現了!且今日一見真是刮目相看啊!他姐夫不僅長相出眾,家財萬貫,還武功高強!想起先前江半夏與他們說的事,承彥心中比起剛才踏實了許多,果然,這就叫有緣千裡來相會吧!不,還是他阿姐有魅力,姐夫定然是拜倒在了阿姐的美貌之下!
無妨無妨,他這便回家告訴爹爹,姐夫將阿姐帶走了!但對外不能這麼說,果然明天還是讓爹爹帶上人去衙門鬧上一鬧,我們好好的羅府千金被你們抓走,居然就這麼失蹤了!哼!
承彥一邊心裡打著算盤一邊得意洋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那群衙役,轉身往家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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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流螢還未從這大起大落的跌宕中回過神來,她被帶到城外,軒昂開頭問她:“怎麼回事?”
“額......實在是......說來話長......”她撫上自己額頭,長噓了一口氣:“倒是你,怎麼在襄陽呀?”
“正巧路過”軒昂走向一邊的樹下,那裡被牽著一匹馬:“我正趕往潯陽城”
“哦......”流螢應了一聲,看來自己運氣真好,又被他順便給救了,這白軒昂可真忙,一會去秦嶺一會又去潯陽。
誒!不對!等等!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