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到榮華公主耳邊,嘀嘀咕咕了一會,榮華公主聽後表情越來越有趣,最後她想了一番,認真點頭:“沒問題!正好幾件事湊一起。”
計議已定,榮華公主很是開心,謝寧又坐了一會,就告退了。
榮華公主琢磨著怎麼問太皇太後要鋪子和人手,也沒多留謝寧,慣例賜了一些東西,就讓如意送謝寧離開了。
出宮後,看天色已經是傍晚,謝寧長出一口氣,她回府梳洗一番,換了一身衣服,就聽辰叔過來說,鎮國公回府了。
鎮國公這幾日天天在大理寺看卷宗,看的他兩眼昏花腦子發木,今日索性和大理寺卿劉桐告假,說身體不適,直接跑了。
劉桐也沒在意,誰都知道鎮國公來審案就是個笑話,只要鎮國公不徇私枉法不故意幫忙明遠侯做偽證,劉桐就打算暫時供著這尊大佛了。
結果鎮國公也很心大,他說身體不適,結果出了大理寺的大門,就去酒樓和老夥計們吃酒了。
從上午一直吃到現在,喝下去的酒都以缸計算。
謝寧看著自家三天兩頭醉醺醺的父親,一臉無奈。
她從隨行的小廝那問出情況,得知今日去吃酒的老勳貴們沒一個是豎著走出酒樓的,忍不住啼笑皆非。
她扶著自家父親回到臥房,很快劉公公就派人伺候著鎮國公去梳洗。
鎮國公人高馬大,就算進了浴桶,也沒人能將他扶出來,最終謝寧讓劉公公和辰叔硬灌了鎮國公好幾碗醒酒湯,總算讓鎮國公稍微清醒了一些。
這廝自己爬出了浴桶。
換了幹淨的衣裳,鎮國公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坐在軟塌上,還讓辰叔去廚房端了一碗酸湯面。
他一邊吃著酸湯面,一邊和謝寧聊天。
謝寧首先說了早上去找李靜仁的父親,結果遇到了明遠侯的事。
謝寧細聲細氣地說:“看明遠侯的態度和老漢的表情,估計明遠侯已經擺平了張老漢,恐怕這案子要被翻了,您在大理寺那有看到什麼訊息嗎?”
“誰給你說他擺平那老頭了?他還用得著擺平嗎?”鎮國公吸溜著湯面,沒好氣地說:“小孩子家家的別亂想,你這麼想趙屠夫,他會傷心的。”
謝寧:“………………”
鎮國公抱著碗咕嘟咕嘟喝酸湯,他放下碗,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禦狀這事其實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你今天不是進宮了嗎?已經將康家姑娘的事告訴公主了吧?”
謝寧:???
這不是剛開始嗎?怎麼就叫處理的差不多了?
謝寧幹巴巴地說:“說了,公主同意了。”頓了頓,她又道:“對了,公主說,陛下似乎有意在勳貴中為她選駙馬,所以想提前瞭解一下勳貴子弟。”
鎮國公不以為意:“早著呢,榮華公主才十五,就算訂婚了也能分嘛。”
下一秒,鎮國公從懷裡摸了一個冊子:“拿去,昨夜庫房裡剛到了幾個箱子,裡面都是南邊送來的首飾,你去翻翻,回頭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去串門,省的天天都說我養的是小子不是丫頭。”
謝寧忙不疊接過冊子,她茫然臉:“父親,南邊的線路還留著合適嗎?不是說陛下要整頓走私……”
鎮國公沒好氣地說:“南邊的線路有陛下的份子,真要禁了,他自己就吃不到新鮮的瓜果了。”
謝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