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喬婉欣發了瘋似的揚起頭,眼角熱淚劃過,疼痛無比。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生來只有姐姐,老天爺在三個月前讓姐姐患上嚴重的抑鬱症,讓她每天在痛苦中度過。又在三個月前奪去了姐姐的生命,她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為什麼還要這麼對她,老天爺,你好殘忍。
“我是瘋子?你在傷害婉欣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是不是瘋子?!”
“我沒有,我沒有傷害姐姐。我真的沒有!”喬婉欣放聲大哭,她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是抓痕,骯髒無比。
她髒了,好髒。
“一個殺人犯的供詞嗎?死到臨頭你為什麼還不肯承認!”蘇九烈突然拔出槍,指著喬婉欣的腦袋。
淚水劃過臉頰
喬婉欣冷冷一笑,淚水從眼角劃下,沾過眼影兩行黑色的淚讓她看上去像地獄的魔女。
此時,冰冷的槍口正抵在她的額頭上。
她知道,姐夫是那麼愛姐姐。以前她是那麼羨慕姐姐有一個愛她的丈夫,可是姐姐你看見了嗎?
他現在像一頭殘暴的狼,失去任何的理智,聽不進去她所說的每一句話。
姐姐,是我害死的你嗎?姐姐,你說話啊……
淚水,又在她毫無防備之下從臉頰劃下,火辣辣的疼痛感。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哭?鱷魚的眼淚嗎?你在傷害她的時候,怎麼不哭?”蘇九烈很想開槍,讓她暴斃在地!
可是這張楚楚可憐的臉蛋,讓他看見了當年的喬婉怡,跪著求著他不要去部隊。這張臉,喬婉欣就沒資格有!
如果不是他沒有陪在她身邊,如果他沒有回部隊,她就不會患上抑鬱症。
對不起……可是如果不是面前這個女人,婉怡就不會死。
“現在要拿你的槍殺了我嗎?來吧,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威風凜凜的少校,不過是和殖民者沒有區別!惡魔!”
“殺了你?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我會要你和我一樣,失去生命裡最重要的人。”他忽的收起槍支。
蘇九烈繫好胸前最後一顆釦子,跨著標準的軍步離開這個令他覺得無比惡心的房間。
“啊——”喬婉欣嚎啕大哭起來。
“少爺,喬小姐她……”死了?
少爺若知法犯法,便是死罪。
蘇九烈沒有停下他的腳步,蘇紅川身為部下也只得步步緊隨。
蘇九烈,蘇家獨生子。擁有戰梟部隊的少校軍銜,四年前娶了心愛的女人喬婉怡為妻,期間生下一個兒子。就在三個月前,喬婉怡卻不幸死亡。
突然,蘇九烈停下腳步。
好戲,才開始,他的報複,才是開頭。
喬家的大床上,少女心如死灰的躺著,眼淚不停的從眼角落下。
哭濕了枕頭,哭濕了被子。
扣扣。
張媽在敲門,拿著打掃的掃把和拖把想進來,卻敲了好久的門都沒有人開。
“小姐?小姐在嗎?我需要進來拿走換洗的床單和衣服,有些髒的我都要拿出去洗。”張媽試著開門。
她打不開,走之前就被蘇九烈關上了。
髒?再髒會有我髒嗎?
張媽從兜裡摸索著鑰匙,喬婉欣感覺自己現在的樣子是多恥辱,被自己的姐夫玷.汙。
“張媽,不要……別開門。”她的聲音嘶啞,像頓時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