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邊的兒童賀卡一塊一張,你選一張吧,誒……”
“謝謝大叔!”艾瑞莉婭開心地應了一聲,隨手從兒童賀卡那欄裡挑出了一張,拎著包裝好的糖果禮盒就跑。
——“喂喂!”
冷血無情、用過就丟的小混蛋艾瑞莉婭拎著糖果飛快地竄出了店,從口袋裡摳出了自己身上最後一塊錢。
大叔對不起了,艾瑞莉婭嚴肅地捏住了最後一個硬幣,天氣太熱了我真是怕糖果化掉啊,所以最後一塊錢怎麼樣也要留著去坐公交車啊。
隨著最後那枚硬幣咣當一聲掉進投幣箱裡,全身上下一毛錢都沒有的真.一貧如洗艾瑞莉婭抱著糖果坐了下來,從口袋裡拿出那張被她捏得有些發皺的賀卡。
“是美國隊長的啊……”
只見簡單的賀卡上方,印製著美國隊長的漫畫形象,矯健而利落的二戰英雄拿著標誌性的盾牌,做出一個投擲的動作。
艾瑞莉婭仔細地盯著美國隊長的漫畫形象發了一會兒呆,她總覺得這個漫畫形象哪裡有點眼熟。但是眼看著就快到站了,連忙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鉛筆在賀卡上寫寫畫畫起來。
走到那棟給她留下了極大陰影的老年公寓樓下,艾瑞莉婭足足地給自己做了十分鐘的心理建設才堅強地走了進去。
她一路走到304號房,卻意外地發現,之前那種給她極大威脅的壓迫感已經消失得一幹二淨了。整個3樓又好像恢複了正常老年公寓該有的氣氛:幾間房門開啟,從房間裡面傳出電視新聞的巨大聲音因為老年人普遍聽力較弱的緣故),被肆意放在走廊上的老年鞋和柺杖,扶著助走器在走廊裡踱步的老太太等。
艾瑞莉婭:…………什麼鬼之前那次是我撞鬼了嗎?
神盾局特工:請不要質疑我們的專業素養謝謝!)
她倒是沒有多想,再發現這層樓正常起來之後,就緊張地敲響了史蒂夫.羅傑斯家的房門。“羅傑斯先生,您在家嗎?我是艾瑞莉婭。”
沒有人應門。
艾瑞莉婭又用力地敲了敲門,在門口喊了好一會兒,剛剛走廊裡慢慢散步的老太太才好心對艾瑞莉婭說:“你是在找羅傑斯嗎?他早上出門去了還沒有回家呢。”
“這、這樣啊……”真是不趕巧。
謝過老太太之後,沒有辦法的金發姑娘只好把糖果盒放在史蒂夫的門口,然後趴在地上,用小鉛筆在卡片的背面磕磕絆絆地寫道:
“實在是對不起……羅傑斯先生,我選錯時間過來了。我的電話號碼是xxxxxxxx,如果您到家了看見賀卡和糖果禮盒了,覺得可以原諒我了,可以給我打電話哦。 by.艾瑞莉婭。”
寫完賀卡,她跪在地上撅著屁股,就把卡片往門縫裡塞去。
——“你這是……在幹嘛?”
剛剛從健身房回來的史蒂夫.羅傑斯看著眼前跪在自家門口撅著屁股正搞什麼小動作的金發姑娘眼神微妙,rea 尷尬。
艾瑞莉婭:……………………
臥槽,時間好像凝滯了一分鐘。
“我、我是來向您道歉的!”臉紅的艾瑞莉婭立馬跳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把糖果盒子塞到史蒂夫的懷裡,把捏在手裡的卡片放到糖果盒子上。
“實在是對不起!您、您、我要說的話寫在賀卡上了、您看看——”
金發姑娘臉頰滾燙,手足無措地四處張望,就是不敢去看史蒂夫。
“道歉?”昨天晚上還稍微為戲弄小姑娘感到些許歉意的史蒂夫微微瞠目,不由自主地低頭去看盒子上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