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李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突然一股強烈的尿意湧來,她急忙放下刀叉,跑向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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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源付給了一個巴基斯坦司機60美元外加10美元的小費,直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虧這個戴著頭巾的計程車說自己是巴基斯坦人,聽說陸源是中國人無比的熱情,要少收他的車費,結果還是花了70美元,把陸源愁得唉聲嘆氣,心想這貨肯定是印度阿三,才不是巴基斯坦老鐵。
因為劉鑾他們一夜未歸,所以早上起來之後,陸源只能自己打車到奧克蘭來了。其實在週末的上午車不多的時候,從280號公路戴利城到舊金山是很快的,可從舊金山到奧克蘭,要經過那該死的全場三公裡多的舊金山奧克蘭海灣大橋,這讓陸源的車費漲了將近一倍,他現在也是後悔,早知道應該再舊金山就下來,然後坐公交車到奧克蘭來。
只不過他的腿受了傷,怕自己要是找不到公交車站點,可就麻煩了。
結果在奧克蘭球館門口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奧利弗一家,過了約莫半個小時,薇拉打電話過來,說他們已經在舊金山的聯合廣場等他了,為什麼他人還沒有到。
陸源想死的心都有了,昨天晚上萊奧奧利弗明明說好了,第二天在奧克蘭球館門口等他的,怎麼現在他又跑到舊金山去了!
左思右想沒辦法,反正這回陸源絕對不會再打計程車了,在詢問了多個路人後,陸源終於找到了奧克蘭球館附近的公交站臺,然後等到了一輛前往舊金山的公交車。
就這樣,陸源拖著腿一瘸一拐上了車,竟然被司機當成了殘疾人,司機不僅離開座位主動扶著陸源到了座位上,而且這輛公交車竟然不收錢!
陸源聽司機說不收錢的時候,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心想資本主義國家還是有值得學習的地方的,計程車費雖然太貴,可公交車好啊。
就這樣,陸源再一次穿過舊金山奧克蘭海灣大橋,抵達了目的地舊金山聯合廣場,然後司機又很貼心地把陸源給攙扶了下去,把陸源感動得真以為自己是殘疾人了,這一瘸一拐走的還挺逼真。
在聯合廣場,他終於見到了等他的奧利弗一家人,薇拉走上來,陸源剛要解釋,薇拉就說道:“我都知道,肯定是我爸爸讓你去奧克蘭等他。怪我,沒有及時和你聯系,告訴你在聯合廣場等。”
陸源點了點頭,忙又說道:“其實我應該問一問的,而不是匆匆忙忙就跑過去。”陸源沒想到薇拉這麼善解人意,心頭那一點不爽一下就煙消雲散了,就是還在心疼那點計程車錢。
相反,羅拉嘴巴可是不客氣,直說道:“昨天就告訴你了,醫生在舊金山,你還往奧克蘭跑。中了爸爸的圈套,我早就告訴過你,爸爸會破壞你們倆的!”
薇拉瞪了一眼妹妹,又瞪了一眼爸爸,萊奧在一旁有些窘,他昨天的確耍了陸源,只是沒想到陸源這家夥這麼耿直,竟然真的跑去奧克蘭了,他沒有再說什麼,招呼陸源上車,準備帶他去診所。看陸源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看起來傷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萊奧開著車一路往西,快要到太平洋海岸,陸源就看到在海邊有一棟不大不小的醫院——沃爾特醫療中心。
萊奧把車停在了門口,然後帶著陸源下了車,進了這所依山傍海的建築,進了裡面陸源才發現,這可不是什麼小診所,在大廳裡能看到各種科室一應俱全,導診臺還有專門的護士。
“這裡貴不貴?”陸源還是很關心費用的問題,要是貴,他打死都不會在這裡看病。
“放心吧,我爸爸以前在這裡工作過,和沃爾特教授是好朋友。如果只是簡單的處理一下,也許不會收你的費用,反正整個診所都是她的,她說了算。”薇拉安慰陸源道。
“都是她的?哇,那不是發財了。”
陸源還是一瘸一拐,跟著萊奧上了三樓,三樓很大很空,竟然只有兩個辦公室,有一個導診臺,護士見到萊奧問道:“有預約嗎?”
“是的,我昨天和沃爾特教授聯系過了,她說今天上午在辦公室等我……我是萊奧奧利佛。”
護士看了看奧利弗,核對了一下資訊,便帶著四個人走到一個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裡面傳出“請進”的聲音,護士才開門把幾個人引了進去。
然後陸源就看到,在一個放置了各種醫療器械的辦公室裡,一張小小的簡式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滿頭銀發,氣質優雅的老太太,她穿著素潔的白大褂,一雙眼睛卻毫不渾濁,炯炯有神。
而且,這位老太太,竟然有一張東亞人的面孔,她看到陸源之後,微笑著用中文說道:“你好。”
陸源抓了抓頭,忙回禮道:“你好,你好。”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老太太,陸源覺得很是緊張,在她溫和平靜的外表下,彷彿有什麼攝人的力量,讓人難以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