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下午四點多,陸源才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陸源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他還不知道現在幾點鐘了,以為是隊友過來敲門讓他起來去看比賽。
他開啟了門,朦朦朧朧地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頭發長長的,是個女的,肯定是高教練,便說道;“我起來了,去看比賽吧。”
“看什麼比賽,白葉呢?”
“白葉?白葉…額,白葉呢?”
陸源回頭看了看才發現白葉不在房間裡,廁所裡好像也沒有,這家夥出去了?再一想,卻覺得門口這人說話的聲音不對,好像不是高靜。
陸源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果然不是高靜,而是一個陌生的高個子女人。
“哇!搶劫!”
陸源怪叫一聲,“嘭”地一下就把門給關上了,差點砸到門口人的鼻子。
把門關上後,陸源覺得不對勁,女人一般不會來搶劫吧?而且這人知道白葉,說不定是白葉的朋友或者親戚?
於是陸源把門鏈掛上,再開啟門露出一條縫,看了看門外的女人,問道:“你是誰啊?”
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而是白葉的姐姐白朵。
其實昨天她就到了上海,是來參加一個和籃球相關的會議,由於擔心影響弟弟比賽,便沒有告訴他。
後來她查到了白葉住在複旦大學附近的酒店,便直接過來找他。結果白葉在看比賽,手機一直不接,白朵便找到了他的房間敲門。
哪知道一開門看到一個睡眼惺忪的小子,心想肯定是白葉的隊友,便問他白葉在哪兒,誰成想這小子竟然大喊“搶劫”,然後“嘭”地關上門讓她碰了一鼻子灰。
現在,這小子還扣上門鏈,問自己是誰,白朵還從來沒被人這樣對待過。
“我是你們高教練的老師,讓你們高教練來見我。”
白朵搬出了高靜,以為可以震懾住陸源。過去高靜曾經到美國參加過培訓,培訓的老師就是白朵,所以後來白朵才會放心讓白葉在溧中讀書訓練。
沒想到陸源壓根不吃這套,皺著眉回道:“高教練的老師是梁教授,才不是你!你為什麼要騙我,有什麼目的?”
陸源覺得這女的在說謊,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朵沒想到陸源竟然還知道梁伯餘,而且從稱呼來看,應該和梁伯餘挺熟,便又說道:“梁伯餘教授也算是我的老師,你又是什麼人?”
陸源回道:“如果梁教授也是你的老師,那你應該是高教練的師姐,如果你是她師姐的話,那就算是我的…嗯,師姑?不對,師姨?”
白朵發現了,這小子的思維迴路和別人不一樣,壓根就不理自己“你是什麼人”這個問題,而是開始研究輩分問題。
最後,白朵不想和這家夥嘮叨下去,直接說道:“我是白葉的姐姐,我來找他。”
陸源一聽,終於停止了對輩分的探討,盯著白朵看了看,問道:“你是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