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傭人又換了一批,他都不熟。
這棟坐落在玉泉山的別墅,一家人團聚的日子並不多,為了保持幹淨、整潔,要請不少的傭人。
不過為了防止傭人對這裡太過熟悉而起雜念,所以這裡的人常常更換。
白葉拿出手機,想發個資訊給陸源或者王友榮,不知道這倆貨在幹什麼,陸源這小子有沒有惹禍。
可是白葉不擅長網聊,讓他發起話頭真是難死他了,猶豫了半天他還是沒說話,想著晚上陸源應該會找他的。
白葉沒找人,卻有人找白葉了,一看,竟然是魚總。
魚總發來了張圖片,是兩張門票,今天晚上在北京音樂廳舉行馬友友大提琴演奏音樂會。
“回北京了吧?兩張票,找個朋友和你一起去看吧?”魚總在資訊裡說道。
“你怎麼不請我姐去看。”白葉回道,有些奇怪,魚總有這樣的機會總會想著姐姐。
“當然找過啦,醜拒。”魚總有些無奈。
“那你找別人去看,兩張票呢,我也不知道找誰。”白葉在心裡想了一圈,不知道該找誰去看。
“我不看,你姐不去我才沒興趣,待會兒到我這兒來拿票。”魚總最後說道。他過幾天就要回四川,邀不到白朵,他實在沒有心情去看大提琴獨奏會,想著還不如去酒吧嗨兩把。
白葉想了想,還是接受了魚總的好意,只是他實在想不到應該邀誰一起到聽音樂會,他對音樂會興趣不是太大。
如果陸源在就好了,這家夥十有八九會把票轉賣掉,然後租個場地去打球。
……………………
林思凡沒有想到安易竟然也在北京,她是透過朋友圈看到安易發在北京的照片,才知道她頭天晚上就到了北京。
林思凡和南體大附屬的隊員們一起淩晨才抵達北京,在他們入住的酒店,林思凡單獨開了個房間,臨近年末,酒店的房間特別多。
在這個時間點來北京玩有好有壞,好的是很多人返鄉過年,城裡的人不那麼多,沒有擁擠。壞的是,過段時間林思凡也要離開北京,火車票已經買不到了,只能提前預定好了回去的機票。
到了旅館林思凡悶頭就睡,第二天早上醒來刷手機,就看到了安易發的朋友圈,是一張藍天的照片,下面寫著“早安北京”。
於是林思凡便找了安易,安易同樣沒想到林思凡竟然來了,開心得不得了,便約好下午出來玩。
兩人住的地方正好都在城西,離得不遠,安易說她上午和中午有點事,下午她們可以在西單文化廣場見面,到時候一起去看一看。
上午,林鑫和教練、隊友們準備前往華清附屬高中,臨走前,林鑫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林思凡一個人千萬要小心,不要亂跑,不要去亂七八糟的地方。林思凡告訴林鑫,自己在北京有朋友一起,林鑫才稍稍放心一些,不過還是叮囑她,隨時報告自己的方位。
送走了嘮叨的哥哥,林思凡稍微收拾了一下,下午坐地鐵到西單和安易彙合。兩人見面後歡暢地像捧著胡蘿蔔的兔子,她們都沒有想到能在北京遇到對方。交談中,林思凡才知道,安易是準備到北京來過年的,而且她以後想在北京學習、安家落戶。
“不知道北京有什麼的好的,人多,空氣差,房價高,又吵又鬧。”安易向林思凡抱怨道。
林思凡也不知道北京有什麼好的,反正到了這兒她就感覺冷,幹,不過今天天氣倒是很好,強勁的北風把空氣中的懸浮顆粒吹散,天空一片瓦藍。
兩人就西單文化廣場出發往東,騎著腳踏車路過,在前拍照留念,又一起到王府井轉了轉。只是臨近春節,有些店已經關門歇業了。
兩人累了,便找了個路邊公園的長椅坐下來歇會兒,安易說道:“晚上在北京音樂廳有馬友友的提琴演奏會,可惜我只有一張票,不然我們倆就能一起去聽了。”
這張票,是中午安易和父母去拜訪北京音樂學院的老師時,那個老師送的。
林思凡聽了很是遺憾,學音樂的人都知道,馬友友是什麼樣的水平,他的現場演奏可謂現象級的。
不過林思凡還是說道:“沒關系,我陪你去,就在外邊等你。”
安易也想不出什麼別的辦法,只好點點頭,想著早知道林思凡在,就問問那個老師有沒有多的票了。
不過馬友友演奏會的票可謂一票難求,想再找到可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