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明白那個孩子為了你,願意付出什麼。
身為一個成功的母親,不僅僅要有為了孩子犧牲的勇氣,也要努力去相信自己的孩子。”
羅砂的話讓野乃宇睜大了雙眼,一臉茫然。
“兜他……”
“也許他在你的眼中只是一個孩子,是你在木葉收養的眾多孤兒之中最優秀的一個孩子。
『藥』師野乃宇,你被情感矇蔽了雙眼,難道你真的看不清這個孩子的潛質嗎?
他在這樣的年紀,不提身為間諜探查情報的才能,僅僅在醫療忍術方面,已經走在絕大多數醫療忍者的前面,沒錯吧?
不說我砂隱村的醫療忍者,木葉能有多少醫療忍者掌握了掌仙術?
你希望這個孩子能一生遠離危險,遠離廝殺與陰謀,因此不想讓他成為一名忍者。
我也是一名父親,三個孩子的父親,我和我的妻子也希望孩子們能夠平安地度過一生。
但是……我現在已經讓我不到五歲的大女兒開始進行忍者訓練了,訓練她的正是我的妻子。
我的次子現在才剛剛兩歲,不僅要識字,還要進行傀儡師的訓練……”
說到這,羅砂的聲音陡然變得嚴厲起來:
“我們難道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安穩地度過一生嗎?
難道我看到女兒練習劍道練到抬不起胳膊不心疼嗎?
難道我願意每天扮演惡人因為我的兒子偷懶貪玩就揍他嗎?!
難道我……願意讓自己剛剛出生的小兒子,從降臨世間的那一天起,就成為人柱力嗎?!!”
“砰!”
羅砂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整個人順勢站了起來。
“你被人稱為行走的巫女,難道你不清楚嗎?
這世間每天掙扎在生死線上的人裡,究竟是忍者多一些,還是那些沒有掌握查克拉的人多一些?!
成為忍者,至少在面對危險時有自保和反抗的可能,至少身邊會有村子裡的同伴共同進退。
我們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名和官員,能給子女留下生來優越的地位。
哪怕是那群人,除了大名的直系子嗣,其他人的家族,不一樣有衰落的一天嗎?
我們是忍者,是生來就要戰鬥的人!
最初身份低賤卑微的先輩們用無數場戰鬥將站在我們頭頂的武士掀翻;五大隱村的先輩們彼此廝殺決出最強大的五股勢力,成就了今天的格局。”
“不是的!正因為五大忍者村的上位者都是抱著和你一樣的武鬥派思想,戰爭才會持續,『亂』世才會更加無序,才會有如此之多的戰爭孤兒產生!”
野乃宇忽然開口反駁道,羅砂的話語讓她再次響起了志村團藏,陰狠、冷漠而又無情,唯有利益與爭鬥,才是他們眼中的一切。
“『亂』世不是靠仁慈終結的,靠的是忍者的戰鬥。
你的孤兒院也好,你的仁愛與母『性』也好,如果沒有木葉作為庇護,真的能獨立存在嗎?
以你的頭腦,不應該看不清這種淺顯的道理~
你在掩飾什麼?還是說,你在逃避什麼?!
……”
沉默了幾秒後,羅砂笑了,字字誅心地說道:
“你所堅持的仁慈,就好像是沙漠之中長出地表的一株鮮花。
看似美好,看似頑強,然而提供它生長的養分,卻是深埋地下的累累屍體。
你救過多少孩子,就有十倍於這個數字的人死於你的情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