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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砂聽到自家小舅子的話,訥訥地看著兜,安慰道:
“沒關係的,你年紀還小,以後也許會習慣這種發音方式的……”
這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連他自己都編不下去了,四代目大人的聲音越來越小。
『藥』師兜的小臉兒上“生無可戀”的表情已經一分多鐘沒有變化過了。
且不說他是一個挺早熟的孩子,正常十歲左右的孩子也已經樹立了正常的審美觀好吧。
一想到自己以後將變成一個說發大舌豆的人,兜的心中一片死寂:
身為一個出『色』的間諜,他可以接受自己失敗被俘甚至被殺的命運。
為了換取媽媽的安全,他可以背叛原本就沒有多少歸屬感的木葉。
但你讓我變成一個大舌頭?!
這是幾個意思啊!!
身為間諜需要隨時更換身份的啊!
易容術和變身術能很好地改變相貌,甚至扮作女孩子都可以。
但這一張嘴的大舌頭口音怎麼辦啊?!
只能告別機智少年的人設,變成一個看到通靈獸鐮鼬就會流著口水大喊“小兇許”的愚蠢的小孩兒了嗎?!
此時的『藥』師兜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醫療忍術和情報蒐集領域以外擁有其他天賦。
一想到自己即將頂著一條大舌頭永遠告別他已經喜歡上的間諜事業,眼淚就已經止不住地從兜的眼眶滑落臉龐。
嗯,再配合上他那張因為手術和術後檢查唾『液』分泌過多外溢的嘴角,完全是一副“饞哭了的隔壁小孩兒”的樣子……
這張小臉兒看得夜叉丸和警備部的砂忍都面『露』不忍的神『色』。
然而我們的四代目大人畢竟是一個魔鬼。
他對待自家兩歲多的傻兒子勘九郎都是動輒一個大脖溜的教育模式,又怎麼會對眼前這個在未來弄死了自己的眼鏡仔給予過多的關懷呢?
饒你一命已經是心軟的表現了好嗎?!
大舌頭就大舌頭吧!總比死在那個噁心的咒印之下好吧?!
警備部的砂忍遞給了兜紙和筆。
“將你所知道的木葉根部的情報,一五一十地全寫下來!”
沒有了舌禍根絕之印的威脅,哪怕兜已經成為了一個大舌頭,他一樣能把根部的相關情報賣個底兒掉,絲毫不亞於未來的大和隊長。
帶著滿腔的憤恨與絕望,還是個孩子的兜拿起筆,在紙上奮筆疾書起來,用自己的方式完成對木葉根部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