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眼淚又要凝出,“你都要結婚了,還兇我!”
膽子似乎大了些,像個張牙舞爪的小奶貓。
不過聽到結婚,姜琛的臉色沉了沉。
“聽誰說的?”
“嗚…我在牆後面聽到的。”她很誠實。
姜琛這才想起發現她時的那個角落,牆外正對著外街的一個茶館。
他揉了揉女人的頭頂,嘆了口氣,“都是假的,不要信。”
“可是,他們說你都送彩禮去了。”女人嘟著嘴,似乎學習了這麼久,已經不太好騙了。
他無奈,直接抱著她去庫房,裡面堆著一大堆紅木箱子,正是今天的“彩禮”。
“咦?”
“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的。”他戳了戳女人的腦袋。
“給我的?”她有些懵。
“嗯,給你的。”
“給我做什麼?”
“聘禮啊,你願不願意嫁給我?”他又抱著她往回走。
“願意。”她的眼睛一亮,又迅速暗淡下來,“可是他們說這些是你給張小姐的。”
“外面的人不知情,亂傳的。”
“哦,”她終於放下心來,“可是我還沒有嫁給你嗎?”
“男婚女嫁,自當三媒六聘。”他彈了下她的腦袋瓜,笑道,“學習這麼久,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她捂著腦袋,趴在他肩頭不動了。
“他們說要打仗了,元帥,書上說打仗就要流血,會死人,我不想你打仗。”
“對元帥這麼沒有信心?”他輕輕拍了她的小屁股,軟軟的,彈性很好。
她扭了扭,搖頭,“不是,我是擔心。”
“不用擔心,等這次事了,我給你一個穩定的家,到時候必定三媒六聘,迎你入門。”
腦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然而快的她根本抓不住,思索了半天,什麼也沒想出來。
第二天醒來時,他又走了。
白蘭再也沒出現過,她也不再去聽牆角。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入了六月,天氣漸漸炎熱起來,她也開始昏昏欲睡。
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似乎經常犯困。
現在她提著筆,字還沒寫幾個,又困了。
這樣想著,她手中的筆掉落下來,整個趴在桌案上昏睡過去,墨筆落在她腳邊,暈染了她的繡鞋。
門外有士兵進來,姜琛給她披了個披風,打橫抱起。
元帥府的一個小門推出一輛日常採買的小車,沒多久拐進巷口不見了。
一個士兵進來,“元帥,都辦妥了。”
“嗯。”姜琛點了點頭,將桌案上她最後寫的幾個大字折起收好,再轉身時,已經面若寒霜。
白梅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已經在一個車上了,這是一個牛車,車前方還有兩個大爺在唱山歌。
她蜷在一個木桶裡,上面還蓋了蓋子,但是桶裡並沒有特殊味道,相反還似乎被特意清理的很乾淨。
“快到了吧。”
“快了,還有十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