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反駁道:“你胡說,我當然瞭解他。”
幻翼笑了笑,突然側身道:“看到我的尾巴沒有?”
月柔不解,打量著幻翼的尾部,那兒有三條彩色的尾翼,在她的凝視下,正迅速變成三條肉尾巴,與馬尾差不多。
月柔想問,卻發現馬尾又變成了蠍尾。
“看清楚沒有?有些東西是有變化的,你雖然和他很親密,可那不代表你對他很熟悉。”
月柔哼道:“至少比你熟悉。”
幻翼沒有與月柔爭辯,眼神怪異的看著寧天,低吟道:“一幻千年,千幻天變,我們在這相遇,是禍是福?”
雷雲中,寧天正在渡劫,他感覺自己的境界有了明顯提升,從織環境界初期到織環境界中期,再到織環境界後期,身外織環上的十個圖案一直在閃爍,在完善,似乎正朝著織環巔峰邁進。
這一層次還有瑕疵,如靈道七絕中的光與暗,寧天掌握得還不多。
此外,二脈植天與一脈植天區別很大,寧天還在摸索,感覺還缺少點什麼。
月柔見幻翼沒有惡意,暫時也沒有多說,靜靜地等待,大約一個時辰後,恐怖的天劫終於開始減弱。
半夜時分,天劫隱去,寧天飄落,目光卻被幻翼吸引了。
“你看我的眼神很奇特,為什麼?”
幻翼道:“因為我們之間有瓜葛。”
寧天質疑道:“你確定?”
雙方從未見過,怎會有瓜葛,這完全就是胡說。
幻翼並未靠近,目光凝視著寧天的胸口,低吟道:“我們曾在同一個地點有交集,只不過你不知道罷了。所謂地母,千幻忘故。當我記憶復甦,就是大劫來臨的時刻,而你卻承載了那段因果。”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寧天上前一步,想要靠近,卻被幻翼揮出制止。
“遠觀即可,莫要走的太近了,那對你沒有好處。我身上帶有災禍,而你身上卻有詛咒。一幻千年,千幻百萬年,當初我從九地聖門爬出,從此便再也回不去了。”
九地聖門引起了寧天的關注,那是寧天獲得葬花訣的地方,與神之嘆息有關,與所謂的紅顏有關,沒想到還和眼前的千環地母蟲有關。
“九地聖門到底藏著什麼?”
幻翼看著寧天,笑了笑,道:“一段纏綿悱惻的傳說,你若成功,紅顏永駐,你若失敗,傳說依舊。”
寧天將信將疑,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這和你脫變現世有何關係,你所謂的大劫來臨指什麼?”
幻翼道:“我因你而現世,這是宿命的相逢。現在,你把厄土之棺祭出,我會送上臨別前的祝福。”
寧天遲疑了一下,隨即去除了厄土之棺,一鬆手,它就朝著幻翼飛去。
幻翼眼神複雜,臉上露出了虔誠之色,雙手輕輕捧起厄土之棺,緩緩跪在地上,低頭閉目,口中低吟道:“我以永生之名,賜你永駐之福,我以歲月年輪,解你千世之苦…燃燒吧…靈魂與夢…燃燒吧…我心如故!”
幻翼跪在地上,背後的蟬翼在揮舞,有流光幻夢,有時光穿梭,整個人被烈焰籠罩,生命之力在瘋狂湧向厄土之棺。
月柔驚奇的看著,寧天卻露出驚容,神眼看到幻翼的生命力在急速流失,她竟然以自身壽命為代價來祝福。
為什麼她要這樣做,難道她不要命?
還是幻翼昔年與九地聖門的那位‘紅顏’有舊?
寧天在思索,而胸口處卻傳來了熱度,神之嘆息中浮現出一道身影,好似在遙望著幻翼,幽幽的嘆息聲迴盪在寧天心頭,讓他充滿了感觸,有種不顧一切也要把她救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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