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冷笑,他不明白花姑子為什麼勸自己放下,但他腦海中那道朦朧的身影卻一直望著他。
那悽楚的眼神,那渴望的執念,讓寧天想到了一路走來,自己與神之嘆息間的種種過往。
一起源於九地聖門,源於葬花訣,從幽幽嘆息到朦朧身影,從神之嘆息到紅顏淚,寧天曾為她傷感。
如今,不就是一口厄土之棺嗎,自己怕個『毛』線。
身為太玄的傳承者,自己要光照萬代,區區一口棺材,有什麼好害怕的?
寧天豪氣沖天,大吼一聲站了起來,穩穩托起了厄土之棺。
那一刻,棺材在震顫,有詭秘的灰『色』紋路散發出來,沿著寧天的左手肌膚鑽入他的手心,凝聚成了一個圖案。
那是一個同心結,但卻散發出邪惡、恐怖、怨毒的氣息,好似災厄盯上了寧天一般。
這一過程很快,待同心結浮現,厄土之棺的沉重感便消失了。
寧天看著花姑子,冷笑道:“你不打算說點啥?”
“我只想說你很傻,為了那女人值得嗎?”
寧天眼神如刀,冷然道:“你能看到我身上沾染的那些因果起源?”
花姑子道:“始皇山下厄土棺,你忘了?但凡與厄土之棺有關,我都能看到起源。”
寧天將信將疑,瞟了一眼那顆枯樹,問道:“這樹不會出自始皇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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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姑子咯咯嬌笑道:“你覺得它是枯樹嗎?”
寧天心神微變,剛欲開口,四周的霧氣竟然散了。
“天亮了。”
花姑子甜美一笑,突然拔出『插』在地面的木叉,上面的九隻眼珠瞬間隱藏起來。
寧天手中的厄土之棺在縮小,變成半寸不到,融入手心的同心結內。
寧天很驚訝,皺眉道:“這是”
花姑子笑道:“厄土棺中葬情緣,同心為劫渡九泉。那是厄土情劫,一世糾纏。”
手持木叉,花姑子邁著纖塵不染的小腳丫,轉身朝外走去,腳環聲清脆悅耳,在晨風中格外悠揚。
那株枯樹上還剩下一長一短兩口棺材,在晨輝中顯得有些孤單。
枯樹一上一下,就宛如殭屍跳動,跟隨花姑子的腳鈴聲,走向了遠方。
附近,各方高手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不明白髮生了啥。
就連寧天都感到意外,枯樹為什麼會跟花姑子走呢?
此前,童心煞與黃金龍人離開,附近的各方高手都有所覺察,但誰也不敢阻攔。
眼下,天亮了,灰霧四散,『露』出寧天、枯樹、花姑子的身影,諸多疑問頓時湧現在大家腦海。
厄土之棺怎麼只剩下兩口,其餘三口棺材去哪呢?
枯樹跟著花姑子離開,這寓意著什麼呢?
是花姑子將這顆枯樹收服了,還是這顆枯樹本就從始皇山來?
寧天揮起右手,似乎還想與花姑子說點啥,一個身影卻衝到了他的身旁。
“我沒事,別擔心。”
寧天張臂摟著月柔,心裡暖暖的,可目光卻始終落在花姑子的背影上。
這個始皇山的妖女很古怪,身上隱藏著太多的秘密,寧天與她之間的那次握手,似乎就已經遭了她的暗算。
“你身上有厄土之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