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位?”於東海大笑:“要不乾脆你來服侍吧,大爺喜歡成熟的,懂人事的。”
老鴇也不當真,她幹這一行十幾年,各式各樣的人都見過,來這裡的人為了尋花問沐,口花花太正常了,說的話頂多能信個十之一二。
“爺還說笑呢,再過一會,姑娘都要等急了。”老鴇揮了揮手帕,臉上厚厚的脂粉掉下來了一層。
“等急了,好,那就不說笑了,說正事。”
而後,於東海驀地一肅,聲音沉凝了起來,道:“金鳳、金凰,這兩個紅牌姑娘我要了,贖身銀錢不是問題,你開價吧。”
老鴇一驚,有些詫異,隨後緊接著就是心喜。
這一刻,她只有一個念頭——要發財了。
青樓女子的贖身錢可不是小數目,如果是紅牌姑娘的話,那更是十分恐怖。
姑娘的贖身錢是按照她個人“生意”火熱程度來算的,想要為姑娘贖身可以,算一算她一年能賺多少錢,然後金主交個十倍就行了。
青樓不是良善之地,怎會做虧本生意,既然有贖身這種規定,那就說明對它有利。
一個姑娘贖身,青樓能憑著這筆錢,調教出三個、五個同級別的姑娘。老鴇剛想一口答應,但下一刻突然想起了什麼,頓時面露難色,道:“爺為兩個姑娘贖身是好事,可金鳳現在身子不適,能不能緩兩天再將人贖走。”
“身子不適?”一側,鄭培哂笑,道:“是得了花沐病吧,沒法見人。”
老鴇臉色驀地一變,花沐病這種東西在青樓中最是忌諱,一旦傳出去,多好的生意也能攪和黃了。
老鴇不鎮定了,神色慌張,不再覺得這是兩個冤大頭,能狠宰一次,轉而認為這是兩個煞星,他們是來找茬的,目的不純,想將紅袖樓生意攪黃。
“二位爺大人大量,放我紅袖樓一馬吧,這裡就是一群苦命人,為了一口飯過活,經不起折騰。”老鴇語氣變了,開口哀求。
鄭培嘿然一笑,道:“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兄弟倆急公好義,乃是有名的俠義之輩,怎會欺負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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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人交出來就行,銀錢少不了你的。”
“兩千兩紋銀,這個價錢,給兩位姑娘贖身夠了吧。”
鄭培說道,壓根不給對方還口的機會,讓她趕緊把人交出來,少生事端。
老鴇答應了,對方手裡有紅袖樓的把柄,她不得不接受這個條件。
另一方面,千兩銀子是紅牌姑娘贖身的正常價格。她也不算吃虧。
一樁買賣就這麼敲定,前後不過一刻鐘,堪稱快到了極致。
而後,半柱香後,兩個嬌媚無比的女子走來了,薄衫輕攏,一顧一盼風情萬種,紅唇微張,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一股媚態,讓人血脈僨張。
再接著事情就簡單了,鄭培將人領走,要回太虛聖教覆命。
至於於東海,他留在了紅袖樓,為了不讓老鴇對兩位紅牌姑娘的事追根究底,他打算“犧牲”自己,與對方進行一場“深入淺出”的交流。
紅帳輕搖,只道郎君年少。
這是一個美好的季節,春潮湧動,萬物復甦,紅袖樓風韻猶存的老鴇煥發了第二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