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驚鴻走後，秦九和水千湛相視無言，似乎誰也不想打破此刻有些微妙的氣氛。
“你是鬼獄冥帝，我不值得你為我挨天劫受罪。”秦九斟酌了一番之後，這才開口，聲音輕輕的淡淡的說道。
“值不值得，是我說的算的。”水千湛語氣同樣清冷的說道。
“何苦呢？”秦九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知道水千湛對自己好，對自己好到一個極點，但是秦九卻不願意看到水千湛如此。
“不苦，甘之如飴。”水千湛抓著秦九的一隻手，堅定的嘴角上揚的說道。
秦九看了一眼水千湛，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背對著他說道：“我們又沒有什麼關系，你做了這麼多，未免有些一廂情願吧！”
“一廂情願。”水千湛的聲音一下子冷下來了，因為秦九背對著他，所以他並沒能看到秦九說這話的表情：“一廂情願。”
水千湛不由的冷笑一聲，自己所做的一切也確實都是一廂情願，只是從秦九的嘴裡說出來，卻並不是那麼個滋味。
“嗯。”聽到水千湛重複了兩遍那個詞，秦九的右手緊緊的攥緊著，咬了咬牙之後又故作輕松的說道：“所以，以後就不要做了，我覺得……”
秦九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我覺得，這是我的負擔。”
背對著水千湛，秦九同樣也看不到水千湛的表情，但是如果不把話說的絕一點，她相信，水千湛還是會為她不惜犧牲自己的。
秦九真的想說，她沒有那麼弱，她不需要一直的保護，而且，誰說她就沒有能力保護他了！
水千湛卻不再說話了，似乎被秦九的話震驚到了，他越是不想讓秦九有負擔，沒有想到竟然弄巧成拙了。
水千湛微微的低頭，額前的碎發散落在臉上，給他那種冷峻的臉增添了一抹陰鬱和失落。
之前秦九也從說過她對他的感覺如何，或許，真的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吧……
兩人的談話就這樣無疾而終了，之後水千湛也並沒有離開彌月殿，依舊無時無刻的跟在秦九的身邊，但是秦登風他們明顯感覺到這小兩口這氣氛明顯不對勁啊！
“他們怎麼了嗎？”秦登風遠遠的看著秦九和水千湛，不由的開口發出自己的疑問：“為什麼我有種他們在鬧別扭的感覺呢？”
是啊，雖然水千湛依舊跟在秦九的身邊，但是這兩人基本上沒有什麼眼神的交流，也沒有口頭上的交流，這樣不是很奇怪嗎？
雖然說水千湛是沉默寡言，但是在秦九面前這個特點，根本就不存在，好吧！
但是，現在怎麼又有了呢？而且還傳染給秦九了呢？
“那天，我是不是多嘴了呀。”燕驚鴻稍微還是知道一些他們現在這種情況的原因是什麼，不由的小聲的嘀咕的一句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兩個人都喜歡把話都藏在心裡，把為對方做的事情藏在心裡，現在翻出來了，又心疼彼此，卻又不把話說清楚，也難怪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