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眼前的白光已經消失了之後，秦九這才放開手，慢慢的睜眼，竟然有些不習慣這映入眼簾這突如其來的黑暗，身體一晃，竟然直直的從小貂兒的身上栽下去了。
就在秦九立馬要栽到地上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臂膀攔腰將秦九撈起，在她的耳邊，冷聲道：“小心些！”
“嗯。”秦九輕聲應道，依舊保持著被水千湛摟著自己腰的姿勢，靠在他的胸膛。
因為秦九已經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給鎮住了，根本就沒有閑心想其他的東西。
或許是眼睛慢慢的開始適應著昏暗，秦九竟然慢慢的看到了很多的東西。
那些不用腳走路的鬼魂，原本是打算朝自己飛過來的，卻在看到身後的水千湛，瞬間被嚇的四處遊散了。
“呵，你真的是鬼見愁啊！”秦九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開水千湛的玩笑，這神經到底是有多粗？
“你不怕？”水千湛一臉奇怪的看著秦九，一般女孩子第一次看到那一身白衣的鬼魂都會覺得可怕，為什麼秦九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怕什麼？”秦九還一副甚是不解的模樣看著水千湛說道：“他們那麼可愛！”
“可…愛？”水千湛歪著腦袋，眨眨眼睛，那些白衣飄飄，臉色慘白無血色，長發雜亂不堪的鬼魂，真的可愛嗎？
“他們碰得到我嗎？”秦九就霎時間就變成一個很有求知慾的小孩子一般，十分好奇的問道，還打算伸手去摸來著。
“不能，他們是孤魂野鬼，只能一輩子游蕩。”水千湛將秦九探出去的手拉回來說道：“最無用的鬼魂。”
真的是到處都有分三六九等啊！秦九不由的感嘆。
“怎麼分？”秦九不懂他們到底是怎麼區分的。
“就好像秦九本尊的鬼魂，她就只能當孤魂野鬼。”水千湛臉上沒有一絲動容，冷冷的說道：“她本身沒有魂力，不能用來戰鬥，就只能丟棄。再加上並無人為她立牌安身，自然只能四處遊蕩。”
“如此說來，那倒是我的錯了，佔據了她的身體，讓她香消玉殞之後，還只能當這孤魂野鬼。”秦九扶額，那小孩已經夠可憐了，還這樣…
“在強者的世界，同情是多餘的。”水千湛將秦九的臉扳過來正對著自己，正色的說道：“而秦九本尊的問題，也不是你的原因，人人一生之中都有自己的命數，她註定是這種下場。”
秦九也知道，同情對他們來說是多餘的，因為那些人可不會因為你的同情而對你感恩戴德，反而還算計著下一下要怎麼對付你。
這種事情，當初的秦半月已經經歷的很多。
或許是因為這個身體是秦九的，所以她才會比較有感觸啊！
“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水千湛伸手摸摸秦九的腦袋，算是安撫的笑著說道：“既然，她把身體借給你還魂使用，那麼，我自然也不會虧待她。”
“嗯？”聽到水千湛這話，秦九心裡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挑挑眉說道：“不是說人一生之中皆有命數嗎？註定了什麼就不會改變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