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韓嘯這般排斥和反抗的態度,老韓總頓了頓,還是試圖挽回:“嘯兒,入贅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整個韓氏集團都在等著你回去接手。你做什麼非要賴在錢氏?如若你想,你隨時可以回來韓氏。韓氏集團總經理的位置,一直給你留著在呢!”
“如果我想要的是韓氏總裁的位置呢?”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痛心疾首的老韓總,韓嘯撇撇嘴,“就算是入贅,我岳父也準備退休,將錢氏集團交到我手中了。要知道,我名下的韓氏股份,可並不少。”
老韓總噎住。好半天也沒回過神來,下意識就覺得韓嘯是在故意騙他。
韓嘯又不是正兒八經的錢家人,錢爸爸怎麼可能將錢氏集團交給韓嘯?哪怕是將錢氏的股份全都轉到錢曉曉的名下,再讓韓嘯代為管理,這還差不多。
說來說去,韓嘯也就是一個打工的,不可能真正有做主權,也不可能拿下整個錢氏集團。
這些,就是老韓總一直以來的想法。
他自己雖然嘴上一直說著繼承人的話題,但是他心裡比誰都更加清楚,他不可能毫無芥蒂的將手中的大權全部送出去。就算是韓嘯回了韓氏,起碼也得再做二三十年的韓氏集團總經理,才有可能從他這個老子的手中接過重任。
此刻聽韓嘯張嘴就說,錢爸爸要退休,轉而將錢氏交給韓嘯。老韓總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騙人的。這不過是韓嘯在跟他玩攻心計罷了。放心,他不可能上當,也決計不可能放任韓嘯的小心思得逞。
韓嘯委實沒有老韓總想的那麼多。對於老韓總胡思亂想的這些陰謀論,韓嘯聳聳肩,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他已經想開了,自然不會再將韓氏視為魔障。韓氏之後是好還是壞,韓嘯沒有興趣。老韓總打的那些算盤,韓嘯也不會看在眼裡。
也是以,不管老韓總如何糾結,又想的何其深,都是無濟於事。
韓嘯不接招、不配合,便是對老韓總最大的打擊和回敬了。
錢曉曉也不喜歡理睬老韓總。
主要是老韓總這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計的太清楚,也太喜歡把各種利益關系都擺放在明面上來算計。
就像錢曉曉自己,或許是從小就沒有過過苦日子,她對金錢的概念其實並不深。比如她爸要將公司交給韓嘯,錢曉曉就沒有想過有其他問題。
韓嘯是她老公,她和韓嘯都是一體的。錢氏集團交到韓嘯手中,難道不是理所應當?
那麼,老韓總話裡那有意無意的挑撥,是說給誰聽呢?不就是想要離間她和韓嘯的夫妻感情麼!沒門!她和韓嘯很恩愛的。
為了這事,錢曉曉還特意去找尹悅茜吐槽過。得到尹悅茜不留情面的一句話:純粹吃飽了撐的。
老韓總可不就是吃飽了撐的?他怎麼不多花點心思去探望探望韓子瀟?非要盯著她家韓嘯算什麼事?就是沒安好心,居心叵測。
因著對老韓總的感觀很差,錢曉曉沒少嘀咕老韓總的種種不好。
說老韓總壞話的時候,錢曉曉沒有避著韓嘯。而韓嘯,也從來沒有覺得錢曉曉說的有哪點不對。
更甚至有時候見錢曉曉說的興起,韓嘯還會在一旁極為配合的附和幾句,全然沒有給老韓總留半分臉面。
畢竟在韓嘯的心目中,老韓總也確實不是什麼好人,更加稱之不上是一位盡職盡責的好父親。
韓嘯對老韓總沒有敬愛的心情。就好像老韓總對韓嘯也沒什麼父子親情一樣。兩人其實心下都門兒清,他們註定了不可能相親相愛。
可偏偏,老韓總已經沒有其他法子可想。韓嘯幾乎快要成為他剩下的唯一期望。
“不是說韓家最近在打點關系,準備將韓子瀟從牢裡撈出來?”尹悅茜倒不是有心去打探韓子瀟的事情。
只不過韓子瀟那時候是因為買兇傷殷凜寒,才被抓的。既然涉及到了殷凜寒,韓子瀟再有什麼事,當然會有人告知殷家。
隨後,尹悅茜就間接知曉了韓家的最新動態。
“啊?有這麼一回事麼?誰告訴茜茜你的?”錢曉曉的手沒有那麼長,也從未想過深向韓家的那些破事。以致於,她絲毫不知情,也沒有聽說過。
但是現下這般情況,錢曉曉想不知道都不行。唯有盡快掌握了韓家的全部事情,她才能更好的對付來自老韓總的那些算計。
“我聽殷家奶奶說的啊!”沒有隱瞞錢曉曉,尹悅茜煞有其事的提醒錢曉曉道,“殷家的訊息,是不會出錯的。更別說,還是殷奶奶親口說出來的話。我覺得你最好是告知一下韓嘯,讓他打探清楚,這樣才好做出決斷。”
“嗯,我這就給韓嘯打電話。”這麼重要的事情,確實不能忽視。錢曉曉點點頭,當即就開始向韓嘯通風報信。
“還有,當初韓嘯沒有算的賬,也是時候該算一算了。一直拖著算什麼事兒?”哪怕時間過去再久,尹悅茜也是個記仇的。
她也絕對相信,韓嘯也不會寬容大度到輕易揭過,放任韓子瀟安好無恙的從牢裡放出來。